过多少遍的景致了,可她却像是初次踏进这个家一样,兴致勃勃左看右顾。 她喜欢跳到他身上,双腿盘绕在他腰跨上让他抱着,三两步的路也会撒娇让他背着。 她喜欢听他讲他过去的辉煌战绩,总爱在夜里吻他身上的旧伤疤。 她喜欢在每个清晨把他吻醒,睡前习惯对他说声,我爱你。 她喜欢帮他束发,偶尔调皮起来,非要给往他脸上涂胭脂水粉,把他画的丑的不忍直视。她却爱得不得了,圈着他脖子娇憨的说,连这么难看的妆容他都驾驭得了,我夫君果真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她喜欢被他拥着入睡,即使是在酷热难耐的夏日。 她喜欢欢愉之后揉揉小霸气,红着脸颊,夸奖他真厉害。 她喜欢两人泡在浴桶里,怀里抱着半个西瓜,她用银汤匙挖起来,喂他一口她吃一口,然后呵呵直乐笑的跟傻子一样。 她喜欢……她喜欢……她喜欢的事还有好多好多……每一项都像石壁上的画卷一样,清晰的雕刻在他思念成灾的心里;像奔流不息的血液一样,炙热的流淌在他日渐老去的身体里。 …… 关于她有多想他,言语觉得一切词语都无法表达,都显得苍白无力。 今天是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二,她已离开他六个多月,二百一十七天。若是按两个时空的时间差来算,粗略估计,那个他生活着的时空,大概已过百余年光阴。回想去年的国庆节,恍如隔世,就像做了一个繁花似锦而又心如刀割的美梦。 思念蚀人心骨,摧人神志,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时,她时常问自己,真的与一个叫陆予骞的人相爱过吗?还是写小说太过投入,走火入魔,得了臆想症? 可是思念太过清晰,让她无法否认那段爱情的存在。 说起小说,关于那些不存在她小说里的内容,以及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她曾旁敲侧击问过陆予骞。 大沅皇帝确实如她小说正文里写的一样,继承了兄长的皇位。可是,陆予骞并没有与他正面交锋过,以前没有,她在那边的几个月也没有。而且她回来之前,大沅主动示好,两国达成和平协议,未来几年内两国都不会挑起争端。 对此她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她也曾动过再去一次,而且务必去大沅一探究竟的念头。可是奶奶突如其来的病,彻底打消了她的一切想法。疲于奔波的生活致使她的小说,永远断更在了大沅皇帝御极为帝的那天。一杯热水切断了,她去往她个时空的通道。 那天她回来的第二日,去医院拿奶奶的检测报告。医生又问了许多,关于她的家庭情况,包括医疗保险和商业保险之类的事。 也许是因为医生看她年幼单薄的一个小姑娘,心生怜悯,耐心十足的跟她讲了很多,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医学术语。最后很是惋惜的告诉她,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情况不太好,至于有多不好,最坏的结果是危及生命。 她狠心抛弃了陆予骞,选择与奶奶相依为命,为的就是让奶奶有一个幸福有依的晚年。命运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对她如此不公平,失去陆予骞的同时,又将这种厄运降到她们祖孙身上。 即使是在与陆予骞相守的最后日子,她都没有埋怨过命运的捉弄,然而那一刻,她无比的痛恨命运对她的残酷戏耍。 可惜怨天怨地都无济于事,命运不会看谁可怜,便改变主意眷顾谁。残酷的现实依旧像无情的暴风雨一样,猛烈汹涌的朝她袭击而来。 奶奶得的是造血系统恶性肿瘤,也就是俗称的淋巴癌,瘤细胞是发病率高的nhl。奶奶年老体弱本就身体不好,根本无法承受一系列的治疗。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枯瘦憔悴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找不到一丝昔日的模样。 奶奶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尚有意识时总说感觉病好了,住在医院里一天就浪费一天的钱,直嚷着要出院。她总是笑着安慰奶奶说,明天,医生说明天才能出院。 明日复明日,还有多少个明日,可期待?转眼间,奶奶已住院二百一十天。 她早已向学校申请休学,现在医院就是她的家,她吃在这里,睡在这里。偶尔有家里的亲戚来看奶奶时,好心替换替换她,她回家洗洗澡,顾不得休息便再返回医院。 她自小和奶奶老小相依,奶奶年老已失去赚钱能力。从高中时起,她学费基本是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