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听陆予骞这么一问,她心里委屈难过又无言以对。 又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是她的选择没错,但过来后所到达的地点,却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没有非要回到他的身边,只不过是今晚她实在没地方去,而且她自以为昱营欢迎她。 她抿了抿下唇,闷闷地说:“天黑,我无处可去。” 陆予骞闻言忽地笑了,言语略略瞥了他一眼,他的虽是在笑,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眉宇间的恼意。 “天黑,无处去?难道昨夜你头顶的日头挂的老高?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聪明非常,而我人傻好糊弄?难道你觉得昱营是一个随你来去自由的地方?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再收留一个吃闲饭的废物?”他声音平静,却冷如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区前,有一间理发店,周一休息,国家规定节假日一天不落的休!哀嚎:俺什么时候也能有资本任性啊! ☆、心颤 一连串冷嘲热讽的问题,言语被堵的哑口无言。她说:“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现在就走。”话毕,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 陆予骞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又把她逼急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坏脾气的臭女人!他厉声怒吼:“滚回来,谁让你现在走的!” 言语知道自己不该跟他闹情绪,他心里有气很正常,可她也有她的委屈啊,还是不能言说的委屈。 难道现在不走,还要留下来听他羞辱吗? 她不惯三七二十一,自顾自的往门口走。结果就在她欲要开门之际,一个物体伴随着呼啸声从她耳边划过。她急忙闪身一躲,脚背还是被一个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她的委屈顺势一发不可收拾。 她倏地转身,红着眼睛怒视他,眸光锋利如刀。 陆予骞因为之前为了针灸方便,没有穿中裤,眼下说她句话,她居然就要跑。而他却无法? 第一时间赶过去制止她,他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生气了,肯定也没什么好脸色。他咬着牙,紧绷着脸,神情冷隽,眼眸中怒气澎湃锋利。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那样怒气磅礴的相互对视。 最终言语败下阵来,她垂眸瞥了一眼脚下,居然是根拐棍。 又看了看端坐在床上,怒气万丈的陆予骞,回想之前进来时闻到的药味,他受伤了?心里的那团熊熊燃烧的委屈加愤怒,像遇到了一阵及时雨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棍,一步步走向陆予骞,走到床头将拐棍轻轻放好。又一次开口问了进来时差不多意思的话,她说:“王爷,您腿受伤了么?” 陆予骞沉默着没应声,眼里的盛怒渐消,不过脸色依旧臭臭的。静默片刻后,他仍旧用那副慵懒傲居的语调问:“既然都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似乎一切又倒退后言语刚进来时,虽然还是委屈,不过这回是真没脾气了。她冷静的思忖稍许,平静而温和地答:“天黑,我没地方去。我自知愚笨,从没想过糊弄您,如果王爷肯收留我一晚,我感激不尽,明日天一亮即刻离开,绝不再留在军中吃闲饭。” 陆予骞表情古怪的盯着她,冷哼一声,“谁稀罕你感激不尽!你少给我添麻烦,我就谢谢你了!” 她说:“对不起,是我不对,给王爷添麻烦了,明早我就离开!” 离开!离开?陆予骞目光冷锐,定定的凝视着她,缄默不语。 言语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她声音不自然地说:“天不早了,王爷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陆予骞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状似无心的把床头一侧的拐棍,换了个更方便他顺手拿到的位置,期间搞出巨大动静。 言语一看便知道,救命恩人这是想让她问问,关于他腿的事。刚才问他不答,现在想自己说又摆着高高的王爷架子抹不开面。 真是一个讨厌的幼稚鬼! 平息了怨气的言语是个温软的姑娘,她很识趣的帮丞王殿下铺台阶,让他步下自己高高架起的台子。她微微一笑,软声问:“王爷,您的腿怎么了?怎么用上拐杖了呢?” 陆予骞知道自己脾气坏,他脾气上来一般人压不住,可她不同,惹急了比他脾气还冲,他气焰不如她足,一下子就对她没辙了。然而她了解他的脾气,她终究也还是柔软温和的,她软软的主动凑上来帮他顺气,他就对她没脾气了。 他硬撑着强忍笑意,表情僵硬,语调懒散不快地说:“摸黑出去找你,不小心被捕兽夹咬了一口。”话毕,抬眼觑了觑她的表情。 言语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些难过。想想陆予骞遇到她后也够倒霉的,几次三番为了她流血受伤。 陆予骞见她没反应,故意说话刺激她,“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