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干净了,当然裤子肯定没脱。 作为一个现代人,别说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就是穿着短小泳裤的男人,言语也不是没见过。奥运会那会儿,游泳选手们一出场,姑娘们一个个化身盯裆猫紧追电视屏幕,言语也跟随潮流隔着电视屏幕小小的看了那么几眼。 可是时移事移啊!隔着屏幕看是一回事,远远的看几眼是一回事,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摆出一副任君观赏的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相距不过半臂距离,他像山一样堵在她面前,言语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不看不看,真的不想看,但还是一眼不落的全看了,终于把那晚的遗憾补了一半,至于另一半那不可描述的下半部分,真不是她能看的了。 相较于脸颊和脖颈,他身上的皮肤要白皙很多。言语记得娱乐新闻里形容某位游泳运动员的身材,说他脱下上衣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觉得幸福,他有一副令人看了春心荡漾的美好肉体,胖一点多余瘦一点欠佳,匀称健硕令人赏心悦目。 用这些话来形容陆予骞的身材有过之而不及,唯一的遗憾是陆予骞的身上不是无疤无痕的完美,他的身上有荣誉背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军功章。 处处完美反而令人觉得美的太过于梦幻不真实,陆予骞这样正好,既好看又令人钦佩敬仰。言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右侧肋骨处的一个长疤痕,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当初受伤时很疼吧?” 陆予骞低头看了看,这条伤疤是他十六岁那年留下的。没有生下来就天赋异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战将,谁不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流血忍痛历练出来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着言语笑了笑,吊儿郎当地答:“忘了。没听过一句话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又不是铁打泥塑的,能不疼么!伤疤虽然痊愈了,疼痛感也随着时间淡忘了,当时的艰难经历却是不管过了多久都历历在目。可是被一个姑娘指着旧伤温柔的问疼不疼,要他怎么回答? 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之下,就会发现陆予骞这人,嘴欠皮痒该收拾。她恶向胆边生,壮起胆子点了点他伤口狰狞的左臂,“那现在呢?疼吗?” 她戳他手臂这一下根本没用力,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不过他就想摆个样子吓唬吓唬她,顺便敲打敲打她。他故作疼痛样子,剑眉紧蹙,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你胆肥是吧!敢在我伤口上下毒手,真是个白眼狼,你忘了我怎么受伤的了?去,看看章大夫怎么还不来。” 手臂上的刀伤他自己简单处理过,血是止住了,但酷暑易出汗最不利伤口的愈合,还是得让章大夫来医治一下。 果然言语听他这么一说,放肆的小模样立即收敛起来了。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乖巧听话的转身出去找军医。结果刚跑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指着衣架上的衣裳,面色羞涩地问:“不用我帮您穿上吗?” 该让陆予骞说她什么好呢?刚帮他脱衣裳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弃他而逃,眼下倒想主动要求帮他穿衣了,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姑娘!他瞳孔微微一缩,微眯着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仔仔细细地看,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都研究透彻了一般。 他眼底晦暗不明的光芒,把她刺的毛骨悚然。她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抿了抿下唇,壮着胆子与他对视。本想大声的质问他,拿这种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可惜话出口后已变了味道。 她说:“您这样看我做什么?不是您说要我帮您脱衣穿衣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一抹淡淡而柔软的情愫,抑制不住的在他心中荡漾开来。他好笑地望着她,不打算再逗她玩,他语气认真地说:“我要先洗漱一下,待会处理完伤口再穿。” 言语不喜欢被人戏耍着玩,可是陆予骞刁钻蔫坏不正经的样子,确实比一板一眼的时候好玩有人气的多。所谓的星目剑眉,器宇不凡,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经瞧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霸道。言语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样子,那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使得人喘不动气。 言语转身一面往外走一面想,大概那就是一位率领几十万大军的将领所必备的气势吧,所谓有气场强大能镇得住任何场面的人,大抵就是陆予骞这样子的。 刚走了几步陆予骞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找不到就回来,危险无处不在,不要四处乱跑。那边人多糟乱,你的腿不要在那边让太军医看,待会到帐里来再处理,慢点走路。还有,待会我不让你到屏风这侧来,你不得随意进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