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这群宾贡生真是胆子肥了,吕二道:“嘿!抢人抢到军爷手上,你们说能不能忍?” 怎么可能忍!他们连新鞠袍都换上了! 吕二郎一挥手,领着龙武军众将气势汹汹就要开赴沙场,哦不,是鞠场。 才迈出去一步就被崔湃扯了回来,吕二皱眉,只听崔湃冷道:“一路去。” 吕二大笑,看人当场打脸很爽,所以做人呢是不能太决绝的。 “九郎怎么又决定要去了?” 崔湃没有半点窘迫,很是自然,他说:“敌情有变。” 圆肚王参军脑子灵光,找了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他们要去为同袍压阵助威,非闹着要一路。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结队前往城东头御马坊球场。 ———— 长安的球场众多,御马坊球场离龙武军驻地最近。 如花似玉的贵女社团来,龙武军众将士心里泛着甜滋滋的蜜,换成粗腿短髯的宾贡生来,谁敢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 一众人急行军般登上御马坊重楼二层,先探明场下战况如何,一看更是一口老血呛到了吕二郎的喉头。 场下女社和宾贡生眉来眼去,确定是在击鞠?! 短距离倒球,都是高头大马,难免会近身撞在一起,本来正在死命争球的双方,画风突变。 “哎哟,好痛!”一边娇弱的惊呼。 “抱歉!可有伤着你?”一边爱怜的安抚。 如此反复上演。 “……” 套路深得很呀! 众武将觉得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招呢!笨! 崔湃跟吕二站在最前沿,双手环胸而立,目光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场中黄棕金箔驹上娇俏的身影。 海棠联纹的嫩黄鞠袍衬得她整个人都在发亮,修身的剪裁在她举手投足间无不展露玲珑有致的身形。 她单手持缰飞击彩球的气势,确有几分塞外儿女的豪气,而这样的豪气又与她金尊玉贵娇养的形象毫不违和。 黄棕金箔驹果然是适合她的,那天他在牧马场草原上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袁醍醐于乱战中抢到一球,却被追上来的库尔麦和尤博力截杀。 黄棕金箔驹嘶鸣一声竟吓得尤博力身下坐骑撩蹄。 袁醍醐一个扬手,彩球若流星,飞坠球门框中。 ———— 博回一筹,虽败犹荣! 袁醍醐兴奋举起球杖,振臂而呼,灿烂的笑容正正对上了重楼上一双含笑的眼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崔湃身着甲胄,器宇轩昂。 “好球!” 球门框上方正是二层重楼,在一群讶然的将领中,崔湃抽出环胸的双手,开始鼓掌。 一下、两下,他身旁的吕二和身后的将士都开始鼓掌。 袁醍醐身下的黄棕金箔驹像是受到感染,马蹄踏出欢快的节奏,袁醍醐乐了,你是认出了套住自己的狠人了吗? 尤博力和库尔麦驱马走近,盯着二层上醒目的一群鞠袍。 库尔麦道:“身着鞠袍的是龙武军的将领。” 两人行至袁醍醐一线,库尔麦插手问礼,又简洁介绍了尤博力领头的宾贡生团队和巧工女社在此练球。 “好巧,我们龙武军将士今日也是来练球的。” 吕二接了话头,露出一个今日天气真是好,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友善笑容,“不如一起练练?” 一起练练,下的是战帖。 “有幸得龙武军指点,是我们的荣幸。” 尤博力回了一个礼,扬起一双凤目看向吕二身旁的崔湃。 “中郎将一起来如何?” 吕二转头盯着崔湃,这位神仙自己可是请不动的。 崔湃没有回复他,只将双手撑在扶手上,盯着头戴精致抹额的小人儿。 运动之后让她看起来面色红润,鬓角有些许薄薄的细汗,她神采奕奕的注视着自己,好似在激将他,来呀,下来露两手给我瞧瞧哎。 崔湃牵动一边嘴角,说道:“拿一套鞠袍来!” 如你所愿。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