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脸,赵珍珍心里舒服极了,她不紧不慢的刷牙洗脸,仔细的将头发梳好,才走进厨房。 大宝正在烧火熬粥,看她进来抬起头笑着说道,“妈妈,我炒了一盘大头菜,咸菜丝切好了,锅里熬得是小米粥,上面熥了馍馍和六个鸡蛋,也马上快好了!” 赵珍珍笑着上前摸了摸大宝的头,看到案板和刀具都收拾干净了,由衷的说道,“大宝真能干,你赶紧去洗漱吧,妈妈来看着火就行了!” 吃过饭,赵珍珍也不需要收拾了,很潇洒的拿起挎包就走了。 她是没看到,三宝一边端着大盆整理碗筷,一边盯着妈妈背影的幽怨小眼神儿。 其实比起来选址和设计厂房,更为重要的是要选出一个合格的领导班子,像原来国棉厂老厂长谢长春那样的灵魂人物可遇不可求,经贸委得知市里要筹办服装厂,也闻风而动推荐了好几个人,都是他们经贸委内部的干部,有的条件听起来还不错,见面之后的谈吐也不错,但她还是都给否掉了。 赵珍珍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前世因为购买国外的机器上当受骗,国棉厂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上级领导勃然大怒,将老厂长谢长春开除了,经贸委自己派了了干部来接收国棉厂,可惜那些人根本不懂生产和经营,好好的厂子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后来又兴起轰轰烈烈的运动,那些疯狂的人冲进厂子里,不少设施设备都遭到了破坏。 后来十年浩。劫结束,原来红红火火的厂子已经冷冷清清了,一半以上的机器因为设备老化和零部件遭到破坏不能用了,而且厂子里穷得叮当响,不但发不出工人的工资,就连购买原材料的资金都没有。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国棉厂印染车间的主任刘德明被任命为新一届厂长,他受命于危时,但克服了种种困难,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带领着上千名职工走出了困境,后来顺应市场要求,还开办了服装分厂和羊绒分厂。 赵珍珍再次去了国棉厂。 “刘德明?”隋厂长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德明的确表现很不错,他是厂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正经纺织学院毕业的,前不久刚被提拔为印染车间的副主任,能力是不错,但再怎么突出也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一上来就当服装厂的厂长能行吗? 考虑到刘德明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原国棉厂工会主席刘主席的老来子,而赵珍珍当年是刘主席一手提拔起来,这里面的感情自不必说。 隋厂长觉得赵珍珍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这在女性里面很少见,让刘德明做厂长,可能有她自己的理由,但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而且小刘现在的资历,也不足以服众。 活了两辈子,赵珍珍早就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她笑着说道,“对啊,小刘有学历有能力非常合适,而且服装厂和国棉厂不完全一样,服装厂需要不断的创新,甚至每年时兴的款式都不太一样,这样的项目必须交给年轻人来干!” 隋厂长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再不多说什么了,笑着问道,“赵秘书长什么时候要人,我这边提前通知一下!” 赵珍珍回答,“就现在啊!” 隋厂长笑了笑,立马让小干事跑一趟印染车间。 其实上个月赵珍珍还去看了老刘主席,他的身体健康堪忧,但精神状况挺好的,刘主席的老伴儿前几年去世了,两个大儿子早分出去单过了,两个闺女也都嫁人了,只有老刘主席和刘德明父子俩一起过日子。 所以赵珍珍和刘德明算是很熟,但两个人交流的不多,即便偶有交谈,话题也是围绕着刘主席的病情。 刘德明是个高个子,浓眉大眼和刘主席有六七分相像,此刻他穿着一身蓝色劳动装,袖子上还蹭上了一块污迹,很显然之前正在车间忙碌。他看到赵珍珍笑了笑,小声问道, “珍珍姐,你怎么来了?” 赵珍珍笑了笑,说道,“我来是给你调动工作的!” 刘德明还以为她开玩笑,说道,“那好啊,我正好想去市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