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季容,指了指他的口袋。 冬天的外套都比较厚,就算是里面放几颗糖,也看不出来。 季容挑了挑眉,只是看着她,没有动作。 许知知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把糖放进他的口袋。 养了小姑娘那么久,虽然不见长肉,但是个头却长了一些,现在已经到了他的肩膀位置。低头装糖的时候,马尾辫子柔顺地滑过细嫩的脖子。白皙的小脸恢复了点气色。 季容下意识地想到今天早上的那个吻。 脸蛋软乎乎的,还带着一股香味,比糖果更甜的香味。 把糖放好后,许知知才抬起头看他。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季容拿出来看了一眼,低声对她说,“受欺负了发短信给我。” 好。 许知知点着头。 楼下,季朝已经在那等了一小会了。 “哥,你怎么跟许知知说了那么久啊?”季朝挠了挠头。 季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知是福星,这一离开要好几天,可不得去蹭蹭福气。”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季朝十分的郁闷,自从许知知来了之后,他再也不是大家心中的宝贝了。 不仅老爷子偏袒那小哑巴,就连他哥也是百般的护着。 唉,失宠了。 周末一晃而过,季容他们还没有回来。 “在发呆?”安韶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 许知知慢慢地打字:安韶,你想转班吗? “去哪?”安韶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以前不知道许知知和季家那位的关系还好,现在明白了,自然是懂的。季家那位怎么可能舍得她在这个班被孤立。 许知知:季朝的班级。 全中每一届都有个特尖班和尖子班。虽然年级前十都是特尖班的,但是前一百名,尖子班的人也占了不少。 总体来说,尖子班的成绩虽然不如特尖班的成绩那么好,但是也不差。 而且,许知知这成绩在特尖班也算不上拔尖,压力还大。 “不怕季朝欺负你?”安韶道,皱了皱眉。 许知知摇了摇头,打字道:季朝人不坏。 别人对她的好,许知知都记着。之前被诬陷作弊的时候,是季朝帮了她,前两天也是。 “那就一起去。”安韶道,把言情小说收起来。等了一会,却始终没有看见季朝。 这少爷坚持了几天就没兴趣了? 算了。 安韶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想着大课间的时间还长,索性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十二月的冷风,吹得季朝直哆嗦。偏偏他又爱面子,穿得很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非是安韶想我了?”季朝摸了摸鼻子,余光便瞥到季容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颗糖,往嘴里塞。 “哥,我也要吃!”季朝道,这几天天天吃素,他这嘴巴里面都快没味道了。 季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了。” 小姑娘给的糖不多,想到还要在这里待两天,他便觉得无比的烦躁。 不远处,是拿着遗像的文瑜,她死死的抱着他父亲的遗像。一双冷艳的眸子厌恶地看着他,一如往年。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末,许知知把物理作业给写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朝着床走过去。 躺到柔软的大床里面,许知知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她被母亲护在身下,看着周围汹涌的火海。一层一层的接踵而来,像是要把她们都给烧尽一样。 “咚咚咚。” 许知知从梦里惊醒,满头的大汗。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微弱的月光从窗子洒落进来,消散了黑暗。 许知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穿上拖鞋开灯。 把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几天不见的季容。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一些,近乎透明,让人心疼。 “吵醒你了?”声音沙哑,还有些干涩的感觉。 许知知摇了摇头,嫩生生的小脸呆呆的看着他。 季容微微低眸,便看到了许知知额头上还没擦干净的汗珠。 “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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