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敏嘬了下腮帮子,唇角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轻巧几下,就把弘晖抱了出来。 明心赶紧跟上来,给弘晖披上他的厚敞篷。 弘晖手里拽着个鸡腿,还有些懵呢,不是有一圈人围着他吗?怎么突然就冷下来了。 “还没……没背完,性相近……习……啊呜”弘晖想了半天想不起来,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鸡腿,赶紧啃了一口。 明心使了半天劲儿,也没能把鸡腿从弘晖手里抢下来。 “大闪(胆)!我……小……小一(爷)的。”弘晖使劲儿睁大迷蒙的眼睛,鼓着红彤彤的腮帮子,口齿不清的叫唤。 “赶紧的,剥干净洗洗,让他睡觉。”看着回了正院,还一个劲儿跑来跑去不让人抢鸡腿的弘晖,松格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运气,冲着明心和李思敏喊了一声。 好不容易伺候着兴奋不已的弘晖睡下,本以为这就算完了。 等半夜被一个满身酒气的怀抱给压醒的时候,松格里是又懵又火。 “福晋,你凭什么不理爷?”四爷跟只大狗狗一样抱着松格里不撒手,旁边苏培盛臊的脸都红了。 值夜的明谨和明言都有些手足无措,这……这爷喝多了耍酒疯可怎么整呢? “你先起来。”松格里哑着嗓子推拒了几下,接着被抱得更紧了。 “福晋,你凭什么不理会爷?你说!你没看别人家的福晋都怎么……怎么讨好自家爷……爷的,爷上赶着你都不理我……”四爷闭着眼睛不停的嘟囔,越说越委屈。 “爷都跟你道歉了,爷也听你的话,你怎么这么狠心呢!爷想收拾你……都不忍心……福晋,松格里,爷心悦你。”四爷嘟嘟囔囔的就睡过去了。 只留下松格里一脸怒色瞪着苏培盛。 “还不赶紧拉开?!”她都要喘不过来气了,四爷死沉死沉的,她实在没忍住,声音都接近于吼了。 “这……福晋恕罪……实在是爷喝多了,他不叫人碰啊,刚才一路跌跌撞撞都是爷自个儿走过来的。”苏培盛也着急的很,他苦着脸跪下来回答。 松格里无语了,她记起来了,这位爷是有这么个糟心的毛病,喝多了不让人碰。 她记得上辈子有一次在八爷府里头,这位爷喝多了她想扶一把,差点儿没被他给甩到假山上去,让八福晋拿出来当笑话说了不止一回。 现在可倒好,别人不能碰他,他倒是把人抱得死紧。 “去取湿帕子过来!”松格里憋着气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睁开眼睛冷声吩咐。 明谨赶紧小跑着取了湿帕子过来,松格里已经把四爷艰难的推着侧了个身,她用力把胳膊挣扎出来,拿着湿帕子给他狠狠呼噜了几把,到底是去了去酒气。 “行了,睡觉!等明早起来再说。”松格里费劲的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带着一肚子气好半天才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在一片丛林中,突然被一只黑瞎子钳制住了,勒得她喘不过来气。 醒过来才发现是这位爷章鱼一样抱得死紧,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浑身大汗才挣扎着起了身,也不管四爷还在睡,径自寒着俏脸去后罩房泡澡。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她睡着了起来只觉得头疼,一句话都不想说。 等她收拾好的时候,四爷才刚刚醒过来。 “唔……爷怎么睡在这儿了?”刚醒过来发现是在福晋的房里,四爷心中窃喜了一下,可脸上还是很能绷的住的,他捂着额头,板着脸问。 “臣妾也想知道呢。”松格里冷冷的回了一句,就出去了。 等四爷带着不知道是该偷着乐还是该尴尬的心情回了外院,用过早膳后,才从苏培盛那里知道了昨晚的情况。 他撑着额头,只觉得头昏脑胀,想让人一棍子把昨个晚上的自己敲死,他怎么就……告白了呢,说好的不服软呢! 可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也许福晋……会感动一下?想起早上松格里冰冷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苏培盛。”想了很久,他才慢慢做了个决定。 “奴才在。”一旁装作自己不存在已经快一个时辰的苏培盛赶紧上前。 “去沉香院传话,爷今儿个过去用晚膳。”四爷右手食指微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