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从去年开始,到今年年初,连后院女眷那里都去的少了些,除了她给他软钉子两个人别劲儿的时候,可以说几近于无。 可她非常清楚,四爷并非是出于对她的钟情,说起来仍然让她觉得心酸,她太清楚钟情于一个人是什么样子,过去她用了四十多年,去体会这种感觉。 所以不管四爷出于何种考虑或者目的,她都不准备配合。她回来,不是为了再犯一次傻,把时间用在这个让她爱和恨都浪费了太多岁月的男人身上。 “爷,听说南方今年似是有水患,北方却雨少干旱,前几日常嬷嬷还建议臣妾,让捐些功德银子给寺庙,臣妾想着快要到万寿节了,您是不是有安排呢?”松格里当作没听到他的问题,微笑着问道。 “爷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爷送你的礼物?”四爷不管松格里说了什么,虽然语气并不重,却非常认真的看着她,眼神中已经有了冷意。 “喜不喜欢重要吗?有些事情迟了就是迟了。”松格里笑容也落了下来,意有所指的回答。 说什么她生辰在外没能赶上,那都是屁话,如果他想送,家书能一封封的过来,礼物却送过不过来吗? 话是怎么都能说的好听,事情却只能看做了些什么。 “爷是想着亲手……”四爷皱起眉头,想着解释,可松格里却一点儿都不想听。 “臣妾说的话,还请爷好好考虑下,若是有需要臣妾做的,爷派人告诉臣妾就是。”松格里低垂着眼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自己前面的话题。 “福晋!”四爷没忍住怒声高呵了一句。 “爷若是想吵架,只管更大声些,让下人们都知道府里头主子不和,传得沸沸扬扬岂不是更好?”松格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不急不缓。 她这副带着嘲讽,又轻描淡写的样子,让四爷突然心头拱起一股火来,他“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只冷冷盯着松格里看了一会儿,果断的转身出去了。 一直恨不能嵌到墙里头的苏培盛,这才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明微和明谨面面相觑,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怎么好好的,两个主子就突然闹崩了呢? 明言没像她们两个一样,只是上前撤下了四爷的茶盏,又给松格里换了一盏新茶。 “晚点你跟李姑姑说,于宝根那里让他上点儿心,我想让他尽快能开始办差。”松格里深深呼出一口气,声音特别低的再明言耳边吩咐。 今儿这场争吵,是她故意挑起来的,随着四爷身上的气势,愈发靠近后世的那个他。 慢慢的,她也不是随时都能看透他了。 与其让四爷有事没事的呆在正院里,还不如一劳永逸,想来,那么好面子的四爷应该有很久都不会到正院里来。 她也好开始部署她想做的事情,重活一回,情情爱爱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那些欠她的帐,才只收了个利息,她真没时间和体力应付四爷。 就在她一边看书,内心一遍思忖的时候,东厢房里伸出的小脑袋,才悄悄失落的缩了回去。 “李姑姑,阿玛和额娘,吵架。”弘晖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思敏。 才两周岁多的他不懂什么叫担忧,可是四爷和松格里吵架,让他莫名觉得很难过,很想哭。 实际上,泪珠子已经开始在他眼眶里滚动起来,衬着比松格里小一号的大眼睛,就是李思敏看了都有些心疼。 他上前一只手抄起弘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阿玛和额娘不是吵架,只是他们一个想做某件事,一个不想做某件事,没有谈拢。”李思敏尽量用弘晖能听懂的话解释给他听。 “什么事呢?”弘晖还是有些迷糊,歪着肉嘟嘟的脸蛋儿天真无邪的看着李思敏,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瞎扯了。 所以李思敏想了下,非常认真的总结了事件的核心本质: “你阿玛想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