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也是邀请不到谢哥的。 导演助理:“何一云,老戏骨。” 化妆师摇头:“年龄不合适。” 导演助理:“崔丘东,影帝。” 化妆师挑剔:“长相太土气,不合适。” 导演助理:“吕全佑,演戏和唱跳的双栖巨星。” 化妆师拒绝:“个头不行,撑不起黑袍。” 导演蘸着蘑菇肉粒酱,啃完三个大馒头,闷着头又看了一遍剧本,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跟导师打电话,语气谄媚。 “老师,我剧本里缺个角色。这角色是这部戏的点精之笔,其他人无法胜任,只有谢知瑞。” “我知道谢知瑞已经息影三年,这不是没办法嘛。现在的年轻演员,有长相的没演技,有演技的长相不过关。” “老师,我每年给您磕头,咱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您就帮帮儿子吧。” “剧组在姚家村,托了师哥的关系。山清水秀,文化气息浓郁,我们整个剧组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嗯嗯,我们守着规矩,住在村尾,没有打扰村子正常作息。” “老师,我手上可以进村的名额还有两个,您和谢哥一块来姚家村,感受一下姚家村的气氛,我敢跟您保证,您一定不枉此行。” “脸面不重要,在我心里,谁有本事谁就是我哥。您曾教过谢哥六个月的舞台剧,谢哥是个重情义的人,您开口,我有五成谢哥会答应,然后,您再跟谢哥提一句姚家村,谢哥是个有雅趣的人,这姚家村的名额一出来,不确定的五成也能确定了。” “求您了,等这部戏拍完,我去您家陪您下两个月的棋。姚家村的村头有三桌围棋和两桌象棋,无论老少,姚家村里的人都会下棋。姚家村五岁小孩的段数比我还高,您来了,有的是人陪你下棋。” “您试着给谢哥打电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导演被挂断电话,面前装出来的淡若清风一消而散,焦虑地走来走去,眼睛不离手机。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导演,观众的喜好,他摸的透透的。 这是部忧郁颓废的文艺剧,不讨观众喜欢。 他拉不到投资便是因为这部戏的基调。他从发小那里坑过来一笔钱,才顺利开拍。 开拍前,他已做好这部戏只有口碑没有观众的心理准备。 现在忧郁颓废里出现了一抹温润的亮色。 他以导演的自尊保证,观众会痴迷于这个唯美的人物。 只要这个角色被完美地演绎出来,这部戏的票房就不会太难看。 口碑重要,票房也重要。 他爱钱,而且,急缺钱。 等了半个小时,仍没有电话。 导演心焦,后背湿透。 电话声响。 导演第一时间接听。 “真的?谢哥同意出演?” “好嘞!我在高铁站口接你们!” 导演等导师挂断电话,激动的满脸通红,来来回回地转圈来发泄无法压制的兴奋。 一个小时后,脚酸了,他也可以管理好表情了。 他在剧组里的形象是沉稳的严肃的威严的,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掉面儿。 导演换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走出房间,对着院子里的其他人云淡风轻地通知:“三天后,谢知瑞来姚家村出演姚京墨。” 一瞬间的寂静无声。 啊—— 啊——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化妆师和导演助理疯癫地又蹦又跳。 谢哥出演! 谢哥要来! 化妆师:“导演,我房间的采光最好,让谢哥住我房间,我搬楼下。” 助理:“我房间视野最好,我搬楼下。” 摄影师:“我房间最大。” 副导演:“我房间最干净。” 化妆师和助理眼神幽深地看向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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