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腰间的皮带。 宁迦豁出去低头。 就在他修长的手指刚刚解开皮带扣时,床头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这铃声让宁迦从冲动中清醒过来,如蒙大赦地回神捞起手机,摁下接听:“陈云哥!” 那头的陈云道:“休息好了吗?” “还行。” “那你出来,我在大堂等你,带你去吃夜宵,顺便看烟火。” 宁迦连连点头:“好的。” 她舒了口气,瞅了眼段洵还放在皮带扣上的手,道:“那个……段督主,陈云哥叫我去吃夜宵。刚刚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是不是男人都不要紧啦,自己开心就好,不用给我证明啦。” 段洵脸色一垮:“你又要跟那个姓陈的出去?” “我本来就是和他一块儿来玩的。何况才九点多,我待在房里也无聊啊!” 段洵道:“你确定不用我证明了?” “不用了不用了!”宁迦连连摆手,她相信他不是太监,只是对她没那种心思罢了,她得承认并接受这个事实。 段洵板着脸道:“但是我现在就想给你证明。” 宁迦怕他一冲动马上拉下裤子,连滚带爬下床,拿起外套,逃也般跑了出去:“真的不用啦!” 因为出去时顺带连插在电槽的房卡也抽走了,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犹坐在床边的段洵,在黑暗中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 其实刚刚就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朝一处涌,但因为太陌生,他刻意忽视掉,专心享受手下柔软温暖的触感。现在宁迦一走,他注意力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 段洵蹙起眉头。 莫非就是当男人的感觉? 尤其是一想到公主,好像更加强烈了。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像一团火在烧,憋得难受,有什么东西急需释放出来。 他又想给公主按摩了。 * 宁迦跟被鬼追一样,一口气跑到大堂,竟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陈云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笑说:“不急的,跑这么快干什么?” 宁迦讪笑道:“怕你等久了。” 陈云挑挑眉头,笑说:“男人等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 宁迦:“……” 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若是上辈子,宁迦可能还会小小暗喜一下,但现在面对和程状元长得一样的陈云,她完全心如止水,甚至还隐隐觉得有点麻烦。生怕万一这位大哥抽风,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那她就真该哭了。 不想要有想法的有了想法。想要有想法的人,把她按在床上翻来覆去揉了一个小时,半点杂念都没有。 人生惨剧莫过于此。 陈云看她表情奇怪,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宁迦摇头,“我们走吧。” 陈云神色莫测地看了看她,笑着带路。 宁迦一路心不在焉听着他说话,来到目的地,才发觉是一处临湖的露天餐厅。都是小圆桌,适合两个人。实际上,这会儿在夜色中用餐的,也都是情侣。 夜灯昏沉,旁边有乐手拉着小提琴,琴声缓慢悠扬,每章桌子中间点着蜡烛,正儿八经的烛光晚餐,颇有几分浪漫情调。 宁迦皱了皱眉,这种地方,似乎有点不大适合她和陈云。 “走吧,我订了位置的。”陈云见她停下脚步,笑着看她道。 服务生过来,听陈云报了名字,将两人引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先生小姐,请稍等,你们的餐马上送上来。” 陈云点头,等人走后,笑着问对面的人:“觉得这里环境如何?” 这会儿开春已有一小段时间,晚上虽然也有寒意,但穿了厚外套,还算凑合。宁迦环顾了四周,沪上有挂着红灯笼的画舫,周围有点缀的彩灯,夜色中,也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光和黛色青山。 “挺好的。”她由衷道,就是周围那些情侣的低声密语,实在是让她觉得气氛暧昧。 陈云道:“待会儿有烟火,咱们这里视野正好,我专门为了订了两枚,但愿你会喜欢。” “让你破费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 正说着,穿着马甲的服务生,拿了两只心形蜡烛过来,放在桌子中央点上。这蜡烛跟别桌不太一样,一看就是专门精心准备的。 见宁迦怔怔盯着蜡烛,陈云笑问:“喜欢吗?” “啊?”宁迦抬头看他,既没觉得欣喜,也没感到害羞,只是有点尴尬。而且很有那么一点担心,陈云待会儿会说出什么她不好回应的话。她经历缺乏,实在是没有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 她正要努力说点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