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是?”她用一双凤眼望着中冈。 “啊,呃……”小森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 中冈飞快地掏出名片。“我是警视厅麻布北警察署的。我叫中冈。冒昧问一句,您是水城义郎先生的太太吗?” 女人接过名片,扫了一眼,没往包里放,直接还给了他。是不想拿警察的名片吗?“是啊,不过你们警察来这里做什么?” 中冈拿回自己的名片,放回口袋里。 “水城夫人生前曾经来找我谈过。” “谈?谈什么?” “抱歉。虽然她已经过世了,但我们仍然有义务保守秘密。” 水城千佐都高高的鼻梁上下点了点。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我不问就是。” “呃,还有我可以帮忙的吗?那边还有工作……”小森征询地望了望中冈。 “可以了,非常感谢。我也快要回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小森说完,逃跑似地走出了房间。 中冈的视线移向千佐都。“您今天来这儿是?” 她把毛皮大衣挂在衣架上,转过头来。“这是讯问吗?” “哪有。”中冈摆摆手,“只是问问罢了。您不回答也行。” 千佐都的表情和缓了些。 “我并不想隐瞒。我是来处理这个房间里的物品的。合同规定,居住者死亡后,要在一定时间内把房间腾出来。” “原来如此。以前水城夫人曾经说过,入住时支付了十六年的房租。那么,没有住满十六年的话,又该怎么处理呢?” “当然会如数退还剩下的部分了。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应该是很大一笔钱吧。啊,是我问得不够恰当。请把它忘了吧。衷心希望您节哀顺变。”中冈将手贴在身体两侧,深施一礼,“对您丈夫的事,我也深感遗憾。”说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佐都的脸像能面一样毫无表情,只用平淡的语气说了声“多谢关心”。 中冈走到阳台边,透过窗户俯视着多摩川。 “视野真不错啊。房间宽敞,配套服务又很完善。水城夫人的每一天想必都过得很幸福吧。” “嗯,也许吧。”千佐都冷冷地看着他,“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自然的力量还真是可怕啊。警官先生去温泉地区的时候也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哦。” “我会的。”中冈点点头,目光转向旁边一座小小的佛坛。遗像上的那位老人,大概是水城夫人的丈夫吧。遗像前供着已经干裂的栗馒头。 警官先生,千佐都叫了一声。“您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开始收拾了。” “您亲自收拾吗?” “我请了人来。怎么了?” “不,没什么。那么,我就先走了。”中冈又望了一眼佛坛。过不了多久,那些也要被收拾起来了吧。 穿上鞋子,手刚搭上门把,千佐都又在后面喊了一声:“警官先生。”中冈回头看去。 “请务必调查到您满意为止哦。”千佐都嘴角浮起一丝无畏的笑,眼神冷静,“如果警方的调查一直没有什么成果,一定会被人说长道短的哟。” 中冈确信她听到了自己和小森的对话。 “嗯,我会竭尽全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