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今天到的。” “她有同伴吗?比如家人。” 老板娘摇摇头。 “她是一个人来的呢,说是学生,自己出来旅行。” “哦……” 如果是大学生的话,大概是大一或者大二吧。她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不管怎么说,从老板娘的语气推断,她应该不是死者的家属。 “她的朋友以前也住过我们这儿。” “朋友?” “是个年轻男孩子。她给我看了照片,问我这个人是不是在这里住过。我记得那个人,就告诉她,是啊,是在这里住过。我问她是不是认识,她说是朋友。” 青江“嗯”了一声,拿起圆珠笔,在住宿票上填写姓名等信息。“不过,你真厉害啊。”他对老板娘说,“曾经住过的客人,你都记得吗?”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全都记得的。”老板娘摇摇手,“之所以记得那位客人,是因为有点事情让我很在意啦。” “是什么事?” “在他入住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我又看见他了,在登山道附近。” “诶,那么,他是连续两星期都来了?” “是的呢。看来第二次是住到别家去了。而且,就在我看见他的第二天,就发生了那起事故。” “是说硫化氢事故吗?” 老板娘神神秘秘地点点头。 “总之,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对那位客人有印象的。” “原来如此。” 那也难怪,青江理解了。 第二天,青江在八点钟起了床,去大敞间吃早饭。和上次相比,客人似乎少了些。那起事故见报后,听说不少人相继取消了预约。或许过上一段时间,客人还会回来的。 刚吃完早餐,那个女孩就出现了。一身牛仔裤配长袖棉毛衫的装束。也许是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看上去比昨天还要年轻。 她坐到了青江的斜前方。两人对视了一瞬,女孩就马上移开了目光。 饭后,青江去大浴场暖了暖身子,又回到房间。桌上堆满了资料,昨天他看数据看到很晚,仍然没想出什么好提案。今天的会议只能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了。他眼前浮现出矶部窘迫的表情。 上午十点,青江做好准备,走出房门。在一楼的柜台前精算费用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她手里拎着登山包,大概是要出发了吧。就像昨天一样,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手机放在桌上,目光移向电视,没有看青江一眼。 另一张沙发上坐着一家三口,孩子大概还没上小学吧,右手拿着个塑料瓶。 老板娘递出了住宿费明细,青江从钱包里抽出信用卡,放在柜台上。这时,旁边有人“啊”了一声,扭头一看,一家三口中像母亲的那个女人正忙着把塑料瓶扶起来。瓶里的液体在桌上扩散开来,大概是孩子弄翻了手里的塑料瓶。 青江看着那个女孩。她把放在桌上的手机往旁边挪了二十厘米左右,看上去毫不慌张。 液体还在桌上扩散着,向女孩那边流去。女孩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顾看电视。这样下去,手机不就湿了吗?青江有点着急。 但她的手机安然无恙。液体在离手机不远的地方停下了。不过,如果她没有挪手机,手机肯定是会弄湿的。 母亲一边道歉,一边开始用纸巾擦桌子。女服务员也拿着毛巾赶来帮忙。大概是觉得妨碍到收拾了吧,女孩这才拿起了手机。 “青江老师。”老板娘喊了一声,把信用卡的收据递给他。 “啊,不好意思。”青江急忙签了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