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书恒。 洪宝嘴角一抽,干笑着打招呼:“原来是齐表兄啊。” 这齐书恒正是洪宝二婶齐氏的娘家侄儿。 齐书恒拊掌笑道:“方才我远远瞧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你可是天澜书院的稀客呐。”说着走到洪宝的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说罢,是哪阵风把你洪大少爷给吹了回来,嗯?” 不露痕迹地拍掉齐书恒的爪子,洪宝往一旁挪了一步,无视齐书恒受伤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下巴微微一扬,道:“我是这儿的学生,来这儿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噫,你这话说出去能骗到谁啊,你小子肯定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齐书恒搓了搓手掌,语气里顷刻间便多了几许兴奋,“来,跟哥说说,兴许哥还能帮你一把不是。” 洪宝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推开齐书恒凑过来的脸,抱着胳膊,绷着小脸,无比认真地道:“我又不是你,一肚子坏水都快溢出来了!” 洪宝和齐书恒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对他的心思摸得简直不能更透了,这会儿就算是用鼻子想都知道这厮心里肯定又憋着坏,就想拉她下水做垫背的。 回想从小到大被齐书恒坑害的惨痛经历,洪宝无视他故作委屈的姿态,绕过他朝着书房而去。 齐书恒碰了一鼻子灰,轻轻地哼了两声,最后还是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从洪宝踏进书房始,一屋子的目光便都齐齐投了过来。 “各位兄台好啊~” 洪宝笑嘻嘻地与众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等三六动作利落地擦干净桌椅后,洪宝一掀衣袍落了座,无视了周遭或是诧异或是不屑的无数目光。 这会儿离夫子过来还有小半刻的功夫,正是学堂里学生三三两两抵达的时候。洪宝坐在那儿托着腮打量着一个一个进来的人,不经意见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由两个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的朱毅杨一眼就瞄到了瞪大眼睛看过来的洪宝,而后肥硕的身子一抖,迅速地移了目光低声催促小厮扶他去自己的座位,再不敢看向洪宝的方向。 “咦,这朱三今儿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儿啊?”洪宝脖子一歪,有些纳闷地嘀咕了一句。 按理说,照着她和朱三的结怨程度和朱三的脾性,那厮看到她都不该是这么一副反应啊,怎么瞅着有点儿像是因为害怕而故意躲着自己呢? “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吓破了胆,这样也不可意外。” 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洪宝一回头就看见齐书恒斜倚在矮矮的书案上,神色之间满是鄙夷。 洪宝猜着这份鄙夷与自己无关,视线转而移向朱毅杨的方向,眨了眨眼睛,问齐书恒:“难道我一不小心还错过了什么新鲜事儿不成?” 这两日她被初八那一晚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倒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齐书恒坐正了身体,理了理衣服,笑道:“你且凑过来些,我与你细细说道。” “有话直说,哪来那么多麻烦。”洪宝睨了齐书恒一眼,轻哼道。 齐书恒被噎得顿了顿,拗不过洪宝,他只能摇摇头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见自家表弟嘴角直抽,齐书恒见好就收,自己探了身子往前,微微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听我跟你细细说,这朱三前些天不是在你家吃了亏么,前天好不容易好了些,才出了朱家大门没几步就叫人堵了逮巷子里去扁了一顿,呶,还被警告说,再惹是生非就叫他以后不能人道呢。” “噫,不知道是哪路侠客这么打抱不平、为民除害啊。”洪宝有些幸灾乐祸。 怪不得刚刚她看见朱毅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齐书恒坐了回去,摊了摊手,“没人知道是谁,反正他得罪的人都能绕京都城两圈半了,总之是叫人痛快了不是。” 洪宝难得颔首附和齐书恒一次,可是很快她就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不过他干嘛那么怕我呀,又不是我揍得他。” 她始终觉得朱毅杨今天的态度过于奇怪了。 齐书恒随手抄起书案上的一本书闲翻着,见问,嘴角一勾:“京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