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伤到了手臂,确实有些不太方便,考虑到这些,盛斯年微微颔首,看了时景一眼,从善如流的说道:“谢谢,我今晚留在医院就好了。” 时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清晨肯定要早点过来看望他。 等到其他人都已经离开,盛斯年独自躺在病床上,正打算给自己的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早上帮忙给自己送一套衣服来的时候,才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手机之前落在了时景的车里。 盛斯年本想起身,向这所医院的值班医生借个电话,但是看看时间,自己的助理估计早就睡得一梦周公了,便又改了主意,打算明早再说。 另一边,从医院出来后,时景坐在车上,因为歉疚、郁闷和烦躁,几乎有些头痛欲裂。 丹尼斯悄悄的瞥了一眼时景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boss,我刚刚已经报警备案了,因为今天时间太晚,我把大概的情况邮件给了公司的律师,明天上午,我再和他细谈一下?” 时景一只手还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然后才点点头,神色倦怠的闭着眼晴轻声道:“你看着处理吧!” 丹尼斯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那里不再吭声了。 距离时景住处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小段的坡路,加上碰到红绿灯停顿了一下,车厢地面上,突然传来了一下轻轻的滑动摩擦声。 丹尼斯眼尖,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开口道:“谁的手机落下了。” “盛斯年的。”时景闭着眼睛说道,忍不住又在心里给那群飙车党狠狠记了一笔。 停下车时,丹尼斯弯下腰把盛斯年的手机捡了起来。 “给我吧,”时景下车后,绕到副驾驶的门外,神色淡淡的说道。 夜色浓郁,柔和的路灯映照下,墙边依稀传来来静谧的花香。 时景从丹尼斯手里接过手机后,又低声嘱咐了司机一句道:“明天早上不用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司机很快点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这几天加班熬夜拼得太晚,为了避免疲劳驾驶,再加上时景也是打算在路上稍微休息一会儿,才让公司里的司机接送的,正常情况下,她反而更习惯自己开车上下班。 时景转身进了院子,即使她的脚步声很轻,正蹲在楼上的大鹦鹉依然还是很快便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啾啾啾啾啾啾~~~” 伴随着一身清脆的鸟鸣声,大鹦鹉站在窗台上舒展了下翅膀。不过,没等它飞下来,时景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很快,大鹦鹉又从屋子里面飞了下来,开始惯例的喊自己的口头禅:“!” 时景的手里还拿着盛斯年的手机,她一边换鞋子,一边头也不抬的和自己的宠物鹦鹉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内容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的闲侃。 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后,按了一下手机,屏幕却并没有亮起来,显然,要么刚刚在车里不小心摔坏了、要么就是没电。 时景找了根充电器,插好之后,看到屏幕上很开闪过关机充电中的画面,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盛斯年的手机平时应该很忙,帮不帮他接电话都是麻烦,所以,时景压根就没有开机的打算。 时景从浴室出来,换了身睡衣,很快便陷入梦乡。 与此同时,本应还在悠闲度假中的陈叶舟却是一点也不悠闲的抓着手机,听着里面继续传来提示对方已经关机的电子音——他刚刚给盛斯年拨了好几次电话了,本来以为盛斯年就算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没电,回到家也该能接通了。谁料到,手机关机也就罢了、就连他家中的固话,也始终没有人接听。 原本因为lb申请破产保护、以及华尔街可以预见的震荡,突然有了新的主意心情亢奋的打算和盛斯年聊聊的陈叶舟,在这么漫长等待中,愣是被磨得没脾气了。 在连着发了好几条短信都没有人回复的情况下,无奈之中,耗光了兴奋劲的陈叶舟只能把自己的手机也扔到一边,重新在床上躺着,等待盛斯年的回复。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鹦鹉在楼上的鸟架上,对着初升的太阳发出了一阵轻快的啾啾鸣叫声,间或还夹杂着它自嗨的复述奥普拉脱口秀和中文日常语句。 时景迷蒙的睁开眼睛,抓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才五点四十几分。 她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如果是平时,完全可以再小睡一会儿,不过,想到医院里的盛斯年,时景顷刻间睡意全无,很快便打起精神来,用冷水洗了洗脸,拿上盛斯年充满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