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好,谁就能陪在太子身边,才不会去管什么贤德不贤德,更不会去理会谁才是太子殿下真正中意的人。” 初心静静听着,心里觉得小骊妃说得对,可面上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在心里为长歌不值。 等她跟着小骊妃进到慈宁宫大殿,见到殿内的情形,心里不但为长歌不值,更是生起了怒意。 只见偌大的正殿里灯火通明,香风阵阵,美酒佳肴,一片盛景。 太后与魏帝坐在上首,魏千珩陪在太后手侧。 正对着他的下首分两排坐着五位精心打扮的贵女,位列前首的,自是太后家的杨书珂和青阳公主家的若昕郡主。两个姑娘年龄相仿,与初心也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可打扮得皆是雍容华贵,初心与她们相比,却比她们身边伺候的丫鬟宫人还不如。 还有一个宫装妇人坐在魏帝的下手,嘴角一直噙着满意的浅笑,想必就是青阳公主了。 小骊妃越过下排的五女,领着初心径直上前来到太后面前,恭敬道:“端阳公主孝敬恭顺,记挂着要来给太后请安,刚巧在路上遇到了臣妾,臣妾就与她结伴同来给太后请安了。” 见到初心的那一刻,正要起身告辞离开的魏千珩一震,不由咽下嘴边的话,重新坐下。 魏帝也颇为吃惊,他以为初心初入后宫,不喜欢交际,却没想到她竟主动来太后的慈宁宫请安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同时,魏帝看着面色不郁的太后,却又担心初心来的不是时候,怕她会不小心惹得太后生气。 因为,相比青阳公主的欢喜浅笑,太后的心情明显不佳。 自从知道魏千珩亲自出城去接青阳公主与若昕郡主进城后,太后心里已有些明了皇上与太子的心意,想着自己辛苦筹谋了一番,却为了青阳公主的女儿做了嫁衣裳,心里自然是极其不痛快了。 但再怎么不痛快,之前应承说好的事太后还是照办了,在慈宁宫里办了相亲宴,也算是给自家姑娘杨书珂最后一次机会,只求在相亲宴上,杨书珂能大发异彩,引起太子的喜欢,扭转局面。 可是让太后失望的是,宴席上,青阳公主很是热络的与魏千珩各种亲热闲聊,那若昕郡主也是‘太子哥哥’的喊个不停,母女二人完全掌控上风,让杨书珂和其他三个姑娘根本没了开口的余地,仿佛今日这场相看宴就是特意为着太子与若昕郡主置办的。 太后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三番五次的为自家姑娘制造机会,可她也不能太过热络,免得失了身份,也怕被人说她太过急切,只得急得一直悄悄给杨书珂打眼色,让她主动些。 如此,一场相亲宴下来,太后真是心力交瘁,却又眼见着太子对若昕郡主明显有别于其他人,不免失了希望,心里疲惫又气闷。 但太后辛苦筹谋了这么久,岂会轻易放弃?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打破这个局面,让杨书珂有机会成为太子妃? 恰在此时,小骊妃领着初心进来请安,太后心里一动,连忙将心里的不郁按下,亲热的将初心唤到跟前,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身上除了有几分英气,穿着打扮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心里对这民间来的公主不甚满意,面是却亲昵道:“好孩子,哀家听你父皇念叨了你好久,所以一直催促着皇上将你接回来——这些年,你在宫外受苦了!以后啊,哀家与皇上,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们,都会好好的疼惜你的。” 初心对太后无甚感觉,她只是好奇下面的五名女子谁会被魏千珩选中做太子妃? 如此,她朝太后淡然一笑,就退到一边拿眸光朝那五位花枝招展的贵女看去。 魏帝见她失礼于太后,怕太后责怪她,连忙补救道:“端阳她堪堪入宫,对宫里的一切都感觉新鲜好奇,人也单纯善良,她心里实在是很敬畏太后的。” 太后认定她是乡野出来的傻丫头,并不与她一般计较,欣慰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个丫头一看就是单纯美好之人,不像有些姑娘,年纪小小的,心机颇深,连哀家这样见惯风浪的老太婆都怕。” 说罢,眸光若有似无的从若昕郡主身上扫过,意味不言而喻,让青阳公主当即冷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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