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冷着眸子,挥手让下人赶紧将庄氏抓走。 庄氏哀求不成,改而发狂般朝着孟清庭撕打起来,那青荷也怕被送进疯人院去,帮着主子一起拉扯起来,还让庄氏带去庄子上的三个婆子也上来帮忙。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庄氏趁乱摆脱孟清庭,朝着来路逃去。 长歌的马车停在漆黑的树影下,她见庄氏朝着自己这边跑来,吩咐心月点起风灯。 风灯在黑暗里骤然一亮,犹如一颗闪亮的星子,照亮了庄氏求生的眼睛。 她见到前方竟停着一辆马车,以为是路过的马车,顿时看到救命稻草般朝着这边跑来,直呼‘救命’! “善心人,求你送我回太师府……我乃前太师之女,你送我回去,我们太师府会重谢恩人的……” 庄氏生怕后面的孟清庭追上来,不顾一切的往长歌的马车跑,鞋子跑掉都顾不上去捡,赤脚踩在雪地里连滚带爬的朝着长歌的马车奔来。 “好心人,救救我……快送我回太师府,我必定重谢于你……你……” 庄氏扑到马车前,一把掀起车帘。 可下一刻,她的声音卡在嗓子里,震惊的看着里面冷脸端坐着的长歌,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昏黄摇曳的灯火中,长歌冷冷的看着慌乱震惊的庄氏,面容平静无波,可一双眸子却冷得瘆人,比外面的冬雪还刺骨。 看到长歌的那一刻,庄氏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夏采苓,头皮瞬间就麻了。 她吓得连连后退,后怕的盯着一脸冷然的长歌,好半天才颤声道:“怎么是你……” 长歌冷冷的看着她,尔后再看向急步追过来的孟清庭,缓缓启唇道:“这就是你当年不择手段也要抢走的如意郎君。如今你可满意了?!” 庄氏全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似乎突然间惊醒过来,惊悚害怕的看着面前的长歌,再回首看向追来的孟清庭,脸上的血色褪尽,连嘴皮都白了。 她绝望嘶喊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是不会去疯人院的、我没疯……你们就不能给我留一丝余地吗?” 长歌冷冷道:“当初你迫害我母亲时,可有想过给她留一丝的余地?” 到了此时,庄氏是真的怕了。她指着追上来的孟清庭咬牙切齿道:“当初是他爱慕虚荣、看中我家权势,要将你母亲赶走娶我的……你要报仇,你将他关进疯人院就好,为什么要关我?” 长歌心里一片冰凉,孟清庭她自是不会轻饶的,但庄氏她更不会放过。 恰在此时,孟清庭已追上来了,二话没说,抬手又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庄琇莹脸上,厉叱道:“疯妇,你真的是失心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年若不是你们庄家仗着家势逼迫我,我会娶你这样的一个悍妇?!” 说罢,他怕庄琇莹说出更多不利自己的话给长歌听到,一把拽了庄氏的头发,倒拖着她往马车走去。 庄氏鬼哭狼嚎的哀叫着,全是诅咒长歌与孟清庭的恶毒之言,听得心月直皱眉头。 孟清庭亲自拿绳索捆了她的手脚,再扯了块破布堵了她的嘴,扔到了马车里。 四下再次恢复平静,马车片刻不认停的朝着前面的疯人院去了。 长歌的马车却留在原地没有动。 心月看着神情凝重的长歌,轻声问道:“娘娘,天快亮了,咱们是去疯人院,还是回府去?” 随着心月的话,长歌看了眼外面渐明的天光,困倦的闭上眼睛,“回吧!” 她终是没有勇气亲眼去看疯人院里的可怕情形,她怕她一时不忍心会放过庄琇莹…… 马车折道往回走,长歌随着马车的摇晃,终是疲惫的阖了眼皮,靠在软枕上睡着了…… 回到王府,天光已微明,魏千珩还没有回来,也没人让人送口信回来,长歌看着府里忙碌着布置过年氛围的下人们,这才惊觉,明日就是小年了。 头有些晕沉,但长歌还是打起精神来,吩咐林夕院的下人们开始准备明日的小年宴。 而府里其他的妾室倒不需要她打理。魏千珩怕她太过操劳,在处置完叶玉箐后,也将原来的管事一迸处置了。如今进府的新管事是魏千珩小时候奶娘的儿子,为人持重能干,以前在外面替人家管家理事,如今被魏千珩请来打理王府,将王府一应事务都料理得很好,倒是让长歌松快了许多,只需管好自己的林夕院就好。 长歌吩咐完事情,日头已升得老高了,魏千珩还没有回来,长歌头晕得厉害,就又去床上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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