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那么这张无形大网织得太好,竟是让妹妹无处可逃,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她收进去了…… 思及此,长歌全身发冰凉,心里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按下心里的寒意,迭声问青鸾:“那个小厮叫什么名字?如今在哪里?送水果和告诉你丹鹦要逃走的丫鬟,是你院子里的人吗?” 青鸾摇头:“因着这段日子府里忙着操持公子的大婚事宜,各院里的丫鬟下人都统管到太夫人手下当差,都到正院帮忙去了,丫鬟们都弄乱了,当时在我跟前伺候的那几个,并不是我原来院里的人。” 长歌脸色微变。 “而那个小厮叫得宝,我让人将他关到公子的院子里去了,就等公子回来审讯他……” 青鸾说完,看到姐姐脸色变了,心里也隐隐明白过来,顿时更加慌乱无措起来,惊慌道:“姐姐,难道是太夫人设下的这一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结果已很明显,这一切就是骊老太夫人做的。 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长歌一时间揣测不到。 而且她不明白,骊老太夫人不但做下这样的事,还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还明目张胆的将她骗进了丹鹦的屋子里,让她知道了丹鹦的目的,还看到她身上并不致命的伤口。 骊太夫人凭什么这么笃定魏镜渊会相信她的话,而不是识破她的阴谋,怨怪她吗? 就在长歌姐妹想不明白这当中的曲折之时,另一边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回府的端王魏镜渊,一进府门就被盛嬷嬷拦下,直接请进了太夫人的屋子里。 “太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鸾怎么会杀人呢?” 魏镜渊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也不敢相信,吃惊道:“青鸾之前以为她姐姐被丹鹦出卖死在后宫时,尚且没有对丹鹦下毒手。如今她姐姐还好好活着,她更没有理由对丹鹦下手了。” 骊太夫人端正的坐在软榻上,仿佛没有听到镜渊的话,对盛嬷嬷不急不徐的吩咐道:“这个时辰殿下定是没有用晚膳的。盛嬷嬷,让厨房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说罢,她执壶给魏镜渊倒了茶,将点心果子也端放到他手里,细声道:“好孩子,又忘记外祖母教你的话了。不论何时,不论何事,你的身子最重要——来,先吃点点心填填肚子,其他事等吃饱了再说。” 魏镜渊听说长歌也赶来端王府了,哪里还吃得下东西,面露急色道:“长歌和青鸾如今在哪里,我要去见她们……” 骊太夫人眸光一沉,手中的茶壶重重搁下,冷下声音道:“那两个孤女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们不顾一切?她们害死了你的侧妃,你难道不应该先去看看死去的丹鹦吗?” 魏镜渊眸光也沉下去,回眸定定的看着一脸冷然的骊太夫人,尔后拂袍坐下,淡然道:“听说,派人出卖当日我与长歌在茶馆见面消息给太子之人,正是丹鹦,所以青鸾才上门寻她对质,从而才发生了祸事……” 骊太夫人点点头:“丹鹦当日的做法虽然欠妥,但青鸾也不能因此就要她性命。我听说,这些年来,青鸾做为你手下的鹞女,却一直像王府小姐一样,在府里横行霸道不说,竟还私下对你的侧妃用私刑?!端王,你这样的做法实在欠妥,别人是宠妾灭妻,你却是宠着手下的鹞女无法无天,竟是主仆颠倒,尊卑不分,如此,才惹出了今日这样的祸事来!” 魏镜渊静静听着骊太夫人的训话,如墨的眸子深处翻起波澜,下一刻,他却是掀袍在骊太夫人面前跪下,郑重道:“太夫人,青鸾所为,全是孙儿怂恿唆使,所以今日酿成的大错,也是孙儿的错。还请太夫人放过青鸾这一回……” 骊太夫人眸光一震,惊愕的看着他,眸子里寒芒闪过,冷声道:“你此话何意?难道你认为今日一切都是我做下的局陷害她的?” 魏镜渊形容自若,看不出喜怒,声音也一如往常般的寻常,淡然道:“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再者丹氏本就已是将死之人,表面看着像是青鸾对她下手,实则是她自知时日不多,要拉青鸾一起下地狱。所以还请太夫人将今日之事泯下,我大婚在即,府里实在不宜出现这等风波丑闻!” 随着他的话,骊太夫人眸子微微眯起,搁在香几上的手紧紧握着,干笑道:“你的意思,丹氏这条人命就这样随她过了,不追究青鸾的罪名?!可你知不知道,今日丹鹦院子里多双眼睛看着,指不定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