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嬷嬷也颇是惋惜道:“其实,早知道前太子妃会出这样的事,当时就应该晚些给侄孙姑娘议亲,将她配给太子,却是顶好不过的。那端王……毕竟势不如从前了。” 太后心里也是懊悔,重重叹息一声道:“谁能料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既已与端王议亲,就没有道理再配给太子,这两兄弟本就因为那细作宫女闹得天翻地覆,可不能再让咱们瑶儿搅进来。她若能顺顺利利的嫁给端王,也是不错了,且听闻端王已与太子和解,想必将来富贵荣华也是有的。” 良嬷嬷连连点头,太后想了想,终是从杨氏二房那里挑出一个嫡姑娘,唤杨书珂的,再从几名中立的官吏家中挑选了三个姑娘,将名单写下。 最后,她终是将青阳公主的幺女若昕郡主的名字也添上,凉凉道:“如你所说,若是太子与皇上瞧不上前面这几个,能瞧上若昕也算好的,总归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不能旁落到了一个宫女的手里去。” 太后挑中的三个官家之女都是给杨家女做陪衬的,自是不会太出众,杨家之女无疑一枝秀。 所以太后又加上了若昕郡主的名字,就是不想让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以免皇上与太子反感怀疑。 名单敲定后,太后心情愉悦,对良嬷嬷道:“哀家会在皇上下次来请安时将这名单交与他。你现在就派人去将哀家的意思告诉去家里,让二房做做准备。也去江洵通知青阳公主,就说哀家想念小郡主了,接她进宫来陪陪我——那怕是做样子,也要做得齐全才是。” 粟姑姑连忙领命下去了。 忙好了名单的事,太后正要躺下歇歇身子,门外却有纷沓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太后’在殿里响起。 太后回头一看,却是刚刚才与良嬷嬷提及的侄孙女杨书瑶。 杨书瑶这个时辰进宫,且没有太后的旨意招见,实在是让太后意外,再加之她一进来的这副哭喊的形容,着实惊了太后一跳,复又坐起身子,招手将她喊到近前,看着她哭得眼红鼻肿的样子,心疼道:“怎么回事?为何哭着进宫来了?” 杨书瑶一头倒进太后的怀里,委屈哭道:“昨日侄孙女到骊家做客,席间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后来我托丫鬟去打听,才知道上次在宫里,我拿端王绢子去试探长氏的消息在外面传开来……” 太后一惊,诧异道:“这后宫之事,怎么会传到外面去?” 杨书瑶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长氏那个贱人报复我,故意传扬出去坏我名声的。如今满京城的人私下里都在笑话我,说我还没嫁到端王府,就开始拈酸吃醋,摆起了端王妃的架子,还说我尚未出阁,就私扣男眷的贴身之物,不知羞耻……” 杨书瑶越说越伤心,眼泪豆大般的往下落,将前襟都哭湿了,太后心疼的连忙让宫人绞了热巾子来给她敷脸,一面宽慰她道:“这都是小事,随她们说去,她们不过是眼红你能嫁给端王罢了,等将来你成了端王妃的那一刻,这些谣传就不攻自破了。” “可最可气的是,昨日端王也在骊国公家,当时有好事者当着面去问他是不是在宫里丢了绢子,他竟不帮我辩上一句,直接回道,说确实丢了条帕子,直接证实那些谣言,让我下不了台面……” 原来,那日杨书瑶设计陷害长歌一事,早已传到了魏镜渊的耳朵里。 那日魏镜渊担心长歌在宫里出事,一直谨守在宫里,为此还不得不接受太后的邀请,去慈宁宫陪太后用了午膳,更是因为心神不宁将身上的帕子落在了慈宁宫。 但杨书瑶拿自己的帕子去陷害长歌一事,魏镜渊却是事后听青鸾说的。 青鸾在得知了当日宫里发生的事后,很是气愤,不但气那杨书瑶故意使计害姐姐,更是觉得这样的女人远远配不上自家公子的。 魏镜渊本就对杨书瑶没有半点感觉,再加之这件事发生后,更是对她好感全无,如此,自是不会在大家面前维护她了。 而杨书瑶素日里仗着自己是国舅家的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