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怔怔的看着魏千珩,胆颤的问道:“她……被处置了吗?” 魏千珩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到外间坐下,道:“父皇下旨将她与她母亲朱氏处死。” 长歌颤声道:“那个孩子呢……康王也?” 魏千珩眸光沉下去,再次点了点头,“我原本只是想与她解除夫妻关系,让她带着孩子离开燕王府。可我们毕竟是皇家,那怕我不追究,父皇与太后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一迸处置了。” 长歌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亲耳听到还是心里颤颤,她只是觉得那个小小的孩子太过可怜,他与彤儿一般大,来到人世间不过短短数月,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可怜…… 魏千珩看穿她的心思,拥着她轻声劝道:“身在皇家,莫说我,就连父皇都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何况叶氏做下的是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人,她与那个孩子必然是留不下的……” 长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个孩子是叶玉箐做下错事留下的罪果,留下他,就会让人们永远记住这件丑事,不止皇上与太后不想再看到他,只怕叶家人更不愿意留他下来…… 这样的孩子,那怕活下来,也是可怜可悲的…… 长歌犹自在伤感可怜那个孩子,有双大手却从后面伸过来,不安份的往她衣裙里撩,吓得长歌连忙一把按住。 她惊慌的回头看了眼内室床上的儿子,再看着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连忙离开他远些,红着脸嗔道:“殿下忙了一天也累了,快些歇息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又被魏千珩拉住了。 魏千珩拉着她不肯撒手,凑到她耳朵轻声道:“今晚我跟你睡,明日……明日再陪儿子睡可好?” 他鼻息间喷出的滚热气息烫得长歌身子直发颤,不等她回答,他的双唇已覆了上来,紧紧贴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歌怕吵醒乐儿,生怕发生声响来,只能顺着他。魏千珩越吻越入迷,身体也越发激动难受,再也顾不得长歌答应与否了,一把打横抱起来她,打开门就要抱她回自己的卧房去。 就在此时,床上的乐儿好像被吵醒了,不满的嘟嚷着,还唤了一声‘阿爹’,吓得魏千珩连忙放下长歌,赶紧回身上床,拍着乐儿哄他继续睡觉。 等乐儿翻身睡着,魏千珩再回头时,长歌早已趁机出门溜走了,魏千珩无奈之极,想跟着去又怕乐儿醒来,只得强力按下身体里的躁动,痛苦的熬着。 所幸他也困倦不住,最后终是伴着儿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长歌就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她唤心月进来,皱眉道:“谁人在外面吵?殿下昨晚睡得晚,莫要吵着他睡觉,让他多睡一会。” 心月无奈道:“主子有所不知,今日一大早,整个京城人都知道咱们殿下还活着的消息了,不光后宅的其他妾室们在院外求见殿下,还有好些与殿下交好的故友啊,官员啊,都在外面求见。” 闻言,长歌清醒过来,对心月迭声吩咐道:“你让人领了殿下的故友和官员去前面的花厅等着,让人奉茶上点心不可怠慢,府里的女眷就劝她们先回去,等殿下忙完了,再举办家宴与大家见面。” 心月领命连忙下去了,长歌也不敢再睡了,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跑去乐儿的屋子唤魏千珩起床。 长歌悄悄推门进去,屋内父子二人头挨着头睡得正香,看得长歌实在不忍心叫他们起床。 可她一进门,魏千珩就醒来了,睁开眼看着她,满脸的幽怨。 长歌心虚的朝他笑笑,轻声道:“殿下,国公府的吴世子等人听说殿下回来了,一大早就在外求见了,我让下人引了他们在花厅等着,殿下若醒了就起身去会客吧。” 说罢,上前帮着他将乐儿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拿下来。 魏千珩却眸子一闭,没好气道:“这些个没眼力见的,一大早就寻来……让他们等去,不想见!” 长歌无奈的看着他,片刻后只得道:“如此,我就去替殿下回了他们,让他们先回去,改日殿下再亲自登门拜访……” 魏千珩黑着脸从床上坐起身,满脸不悦道:“罢了,我去打发了他们。” 长歌连忙折回身伺候他穿衣洗漱,魏千珩一直黑着脸,直到在长歌红着脸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他才一扫黑容,神采奕奕的展颜出门去了。 出门前,他又跑回来抱着长歌啃了一顿,恶声恶气道:“晚上再回来吃你!” 长歌脸红滴血,生怕被外面的丫鬟下人,连忙拿帕子遮了脸做贼般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说是打发他们,可魏千珩这一去,一大早也没见到人回来。 长歌带着孩子们吃过了早膳,正想着亲自给他送早膳去,白夜回来告诉她,殿下已被魏帝召进宫里去了。 长歌知道他有事要忙,也就不再等他了,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自己带着心月离府往北善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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