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自己呢,在发现自己女儿做出这等丑事后,非但不制止,还替那个淫妇遮掩隐瞒,甚至买凶杀人灭口。呵,叶夫人真是好大的能耐啊,难怪你的女儿敢做出这样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女罢了……” 太后越说越气,对魏帝道:“皇帝,事情已明了,没什么好再犹豫的,叶氏一门做出这般欺君罔上之事,足以抄家灭族;而这叶氏母子,更是不可再留,统统凌迟处死罢!” 太后此言一出,叶家三人皆是变了脸色,朱氏与叶老爷身子筛糠般的抖了起来,而叶贵妃也面容惨白,连忙转身向魏帝求起情来。 “皇上,此事我兄长与叶家其他人确实不知情,他们何其无辜,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叶家其他人罢!” 叶谦也跟着嗑头求起情来,顿时殿内一片凄风楚雨之哭求声。 魏帝头痛不已,此事处置起来容易,不过砍头抄头。可他却要顾及魏千珩和皇家的名声,若是大肆处置了叶家,虽然解恨,却也等同于向天下昭告了这件大丑事。 寻常百姓家妻子偷汉,夫家尚且脸上无光,更遑论魏千珩还是堂堂太子,若此事传扬出去,被有心人故意挑唆,到时指不定闹出怎样的波折和脏水出来。 想到这里,魏帝拧紧了眉毛,看向下首冷凝着脸的魏千珩,问他:“你有何意见?” 见魏帝询问魏千珩,叶贵妃心里瞬间明白过来,此事处置轻与重,不在魏帝,而是在于魏千珩。 说白了,此事全在魏千珩的一念之间,他若是想重判叶家,就像太后说了,足以诛叶家九族。 但若是他愿意轻轻揭过,只需要处置了朱氏母女,此事也就悄然过去了,叶家就算以后被皇室所弃,但至少保住了根基。 想明白这些,叶贵妃眸光一亮,竟是跪行来到了魏千珩面前,朝着他重重嗑着头,直嗑得砰砰做响,额头鲜血直流。 “太子,你十岁丧母,本宫亲自将你背到永春宫……这些年,本宫对你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的,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叶家这一次罢。” 魏千珩拉她起身,叶贵妃却不肯,任由额头上的血四下横流,可怜之极的对他求道:“千珩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我当年让你娶了箐儿……我本以为当年出现那件事后,你受到欺骗伤害,而箐儿与你打小相识,也算半个青梅,就想着将她许配给你,让你忘记悲痛,却不曾想,本宫当年的想法却是错的,强点鸳鸯谱,竟是害了你……” “而如今,箐儿做出这样的事,本宫不敢再为她辩解半句,只求你看到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一场的份上,看在敏姐姐的情面上,饶了叶家这一回吧……” 叶贵妃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她伏在他面前哭起,魏千珩看着她发髻里隐现的几根白发,心里终究生出了不忍之心。 其实,魏千珩在处置此事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与叶玉箐彻底摆脱夫妻关系,并没有想要置叶家于死地。 毕竟,他登上太子一位,叶家也曾出过力,这才过去不到半年,若是自己此时就处置叶家,也让底下的大臣寒心,于他并不是好事。 如此,魏千珩再次伏下身子拉叶贵妃起身,淡然道:“叶娘娘对我的恩情我自是铭记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在此悄悄处置此事。” 闻言,叶贵妃全身一松,那叶谦也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连着那朱氏都松下了一口气。 太后惊愕的看着他,心疼道:“太子,你此番受这么大的委屈与羞辱,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 魏千珩淡然道:“孙儿与叶氏夫妻不睦,对她并无感情,所以她做出这样的事,孙儿也自然不生气,反而是种解脱。孙儿只求与叶氏解除夫妻关系,其他一切但由父亲定夺。” 有他这句话,叶家当是保住了,叶贵妃对他千恩万谢的感激起来。 魏帝权衡再三,为了不让骊国公一家独大,终是没有将此事牵扯到叶家。 但对叶玉箐与朱氏却不能放过,魏帝下令将两关押进大牢,连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