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抢在小黑开口前,连忙颤声道:“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听闻殿下新收房了一个新人,实在是伤心难过,才会忍不住叫来小黑打听那新人的消息的……求殿下开恩,原谅妾身的一片痴心。妾身不该心存私念,眼红那新人,妾身不过心痛妾身的前主,怕殿下有了新人,将她忘记了……” 跟了魏千珩近五年,姜元儿之前并非没有犯过错,只不过,每次犯错,她只要搬出长歌,魏千珩就不忍心处罚她。 如此,在魏千珩一次次的包容之下,姜元儿却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不但恃宠而娇,为达目的不惜草菅人命,更是野心勃勃的不甘心只做王府夫人,竟想像长歌一样,成为魏千珩的正妃。 而这一次,她又如法炮制,再次搬出长歌来。 平静下来的小黑,看到姜元儿拿出自己做挡箭牌,心里冷笑不已—— 魏千珩本就因为她撒谎、编造了神秘女人一事对她心生厌恶,如今她还敢拿自己向魏千珩说情,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小黑大跌眼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听到姜元儿提到‘前主’那一刻,魏千珩身子微不可察的轻轻一颤,一向阴沉的眸子里闪起了亮光。 下一刻,他竟是弯下腰亲自扶起姜元儿,“去我房间,本王有话同你说——” 说罢,就率先往外走去,又对呆愣住小黑道:“你也跟来!” 突然的变故,不止让小黑怔住,姜元儿更是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千珩,更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被解了禁足,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赶过来看热闹的燕王妃叶玉箐,看到眼前的一幕,如当头棒喝,惊得她差点趔趄跌倒,被身边的春枝春卉连忙扶住。 不是说姜元儿不甘寂寞,幽会殿下身边的小黑奴被殿下当场捉奸吗,怎么如今,却是殿下亲自解了她的禁足,接她出厢房?! “殿下……” 叶玉箐实在不明白,明明已对姜元儿嫌恶厌倦、又有新人在侧的魏千珩,为何突然间又对姜元儿改变了态度? 她忍不住追上去想问个明白。 可魏千珩却没有理会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即刻起,夫人姜氏解除禁足,请王妃重新安排她的车驾出行事宜,不可轻怠!” 闻言,叶玉箐一口气憋在胸前,差点呕出血来。 殿下昨夜才刚刚收下一个新人,今日一大早又重宠姜元儿,这以后,燕王府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如此一来,姑母日日耳提面命的嫡子一事,还有希望吗? 想到这里,叶玉箐面色灰败,眸光一片绝望。 而姜元儿却心花怒放起来,站在魏千珩身边得意的看向一脸灰败的叶玉箐,完全已是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跟在他们后面的小黑,却也实在看不懂魏千珩的举动了。 先前听到小丫鬟的禀告,说是魏千珩是因为召见她不见人影,才亲自寻到姜元儿的厢房来的。 可如今一看,他似乎是特意为解姜元儿的禁足而来,并不像是来寻自己。 这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抑或是她没有领悟到什么事? 不过,听到魏千珩方才说话的口气,小黑却全身一松,感觉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魏千珩方才的语气难得的和缓,并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看形容,并不像是她所猜测的那般,似乎另有其他事情发生。 是什么事让一向冷静自恃的魏千珩失了方寸,竟是连之前明言不再见的姜元儿也轻易原谅了? 小黑想询问走在身边的白夜,可转头看去,白夜一脸的凝重,和平时热络的样子很是不同,眉眼间全是忧愁。 如此,小黑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了…… 一头雾水的跟着他们来到前院,小黑看到魏千珩领着姜元儿直接进了卧房。 卧房门口,尚未离开的夏如雪,看到魏千珩领着姜元儿进门,眸光一暗,面上却是恭敬的跪下,给两人请安。 “奴婢请殿下和夫人安!” 魏千珩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冷冷道:“退下!” 夏如雪心头一冷,袖下双手惶然的绞在一起,面上却是一脸温顺的退出门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