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气得胸口痛,一摔袖袍愤然离席。 好好的宫宴终是不欢而散,整个行宫的气氛都凝重起来! 众人离席,卫洪烈起身缓缓走到魏千珩身边,意味深长道:“没想到最后驯服玉狮子的人竟是王爷,实在是让人意外啊!” 魏千珩原以为他是来趁机嘲讽看笑话的,却没想到他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且语气阴阳怪气,似乎另藏深意。 他蹙眉冷冷看着他,也终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殿下辛苦远道而来大魏行宫,只怕不是为了帮晋王赢比赛救那人出皇陵这般简单吧——殿下到底有何目的,不如直说,何必费尽心机在此挑起波澜?” 魏千珩早已察觉卫洪烈动机不纯,并不像是只为救皇陵那人出陵这般简单,因为他表示得太过急切了,竟比魏昭风还在意赛马的输赢,太过反常。 卫洪烈内心一震,面上却云淡风清淡然一笑道:“本宫能有何目的,不过是看着多年挚友被圈禁在暗无天日的皇陵,如明珠蒙尘,心生怜惜罢了。不过——” 卫洪烈话锋一转,语气冷下三分,凉凉道:“王爷真的以为,魏帝会如你所愿,将他关在皇陵一辈子吗?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像前些日子因王爷的‘热情好客’,让本宫被人误会有龙阳之癖一般,不过转眼几日,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王爷自己身上,所以,以后的事谁能一言断定呢?” 魏千珩眸光淬冰,勾唇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缓缓道:“大皇子无需同本王讲这些不中用的大道理。既然大皇子如此为他抱不平,不如替本王向他转告一句话,若老实呆在皇陵,本王尚且能留他一命,若是不死心的要挣扎作妖,本宫必定在他踏出皇陵的那一刻,直接送他入地府黄泉!” 说罢,他再也懒得去理会他,留下一脸阴沉的卫洪烈扬长而去…… 好好的宫宴不欢而散,而愁闷着当差一事的小黑,那里知道宫宴上的剑拔弩张,更不知道自己竟成了晋王攻击魏千珩的利器。 离开清秋楼后,她浑浑噩噩回到马房,脑子里一直纠结着去主院的事,总觉得离魏千珩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危险重重,随时可能暴露身份。 但他既已开口,她岂能回绝?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双全之法,小黑烦闷的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去纠结当差一事,先想想眼下的事。 今日宫中大宴,魏千珩十之八九会喝醉,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可要趁此再次对他‘下手’? 想到这里,小黑的脸又红了起来,一想到那日在山洞里被他弄得一身伤,她不禁却步。 但她也知道机会难得,在魏千珩清醒的时候对他下手,更加危险,也更加困难。 所以,这样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如此,小黑不再迟疑,小心从藏在床底下的瓦罐里,拿出迷陀与合欢香,收好在身上。 想到魏千珩一直嫌弃自己脏兮兮的,她又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还特意打来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这才重新出门,往厨房去了。 她想好了,趁着给魏千珩送醒酒汤的机会,进入清秋楼,然后再找准机会下手。 如此,她去到厨房,亲自熬了醒酒汤,又让厨房的下人们烧好热水,还细心的给白夜备下几样糕点。 她知道每次白夜陪魏千珩赴宴,回来都是又累又饿,特别给他准备了宵夜点心。 一切准备妥当,她堪堪要坐下歇口气,前面就传来了魏千珩散宴回楼的消息了。 小黑看看时辰,才过亥时头,今日的宫宴怎么散得这么早? 难道,是魏千珩醉得狠了,提前退宴回来了? 想到这里,小黑又激动又害怕,心怦怦直跳着,连忙用托盘端着糕点和醒酒汤,另叫下人抬了热汤,往清秋楼去了。 小黑去时,魏千珩已回到卧房,白夜守在身边,主仆二人皆是无言,屋内气氛很凝重。 白夜心痛魏千珩被晋王当众使阴招却又不好发作,连他都觉得愤恨憋屈,想必殿下心里更不好受。 他不知道怎么劝解,只得小心道:“今晚所幸有贵妃娘娘出面为殿下说话,还戳穿了晋王的阴招,若是让殿下自己去回这些话,估计又要被晋王母子咬着说殿下器量小,开不得玩笑了……” 白夜说得不错,当时那种情形,晋王打着‘兄友弟恭’的假样子对他使绊子,若是魏千珩针锋相对的怼回去,反而显得他是在恼羞成怒,到时无的变成有的,反而坐实了他断袖之名了。 魏千珩不以为然的一笑:“你既然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