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她要是害怕了,都没人可以给她壮胆。 一个大男人,和女人生什么气?好好地说就是了,言菡一直以来都这么乖巧听话,就算偶尔有件意见不合的事情,值得发这么大火吗? 脑子里好像有个小人在嗡嗡地飞来飞去,啰里啰嗦地谴责着他。 宁则然深吸了一口烟,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旁边的路灯昏黄,照在草坪上,前面就是花房,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这里以前种了好几丛高大的虎尾兰,他曾经最喜欢在虎尾兰前休憩。 不过现在那些虎尾兰已经不见了踪影,全被他掘了。 脑中仿佛灵光一现,他恍然明白了过来,刚才那通火,只是他色厉内荏的表现罢了。他可以掘了虎尾兰,也可以使手段让曹一杉知难而退,却没办法彻底摆脱那双单眼皮的阴影。 他想要彻底拥有他的小白兔,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不管是思想还是语言。 然而,他的小白兔却没有。 看似柔弱的言菡,顽固地守护着自己的心。 轻悄悄地推开卧室门,灯亮着,言菡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真的躲在被窝里哭了。 宁则然凝视了她片刻,轻叹了一声,上床把她抱进了怀里。 言菡瑟缩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宁则然低头在那眼睫上亲吻着,那残留的泪水带着一丝咸涩,一阵心疼涌上心头。 “对不起……”他喃喃低语,“我不该乱发脾气……” 言菡的身体本能地朝他怀里缩了缩,发出了一阵轻呓。 “以后不这样了。”宁则然咬牙发誓。 从小到大,他几乎就是万能的,无数挫折在他手中化繁为简、迎刃而破;在感情上,他虽然是个新手,但愈挫愈勇、永不言弃才是他信奉的准则。 他有这个信心,攫取言菡的身心。 第二天一大早,言菡就醒过来了。 宁则然抱着她睡得正香,她恍惚了片刻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昨晚宁则然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上床抱住了她,她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宁则然摔门而去的背影。 和从前的惊恐害怕相比,这一次,涌上心头的更多的是伤心。 她并不想惹宁则然生气,她珍惜和宁则然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然而,这一次,她没办法妥协,她不能不负责任地怀上孩子,这对孩子、对她自己,甚至对整个宁家都是不负责任的。 她轻轻动了动,想要从宁则然怀里挣脱出来,然而才刚刚伸出手,宁则然就醒了。 “别动。”宁则然把她的手重新抓了回来。 “我……有点闷……”言菡低声道。 宁则然停滞了两秒,把她的人翻了过来,两个人脸对着脸。 言菡心慌意乱地低下头去。 “那个……对不起。”宁则然道歉。 言菡惊愕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 这可能是宁则然平生第一次对着女人道歉,他自己也有些尴尬,面无表情地道:“昨天是我乱发脾气了。” 言菡张了张嘴,喉咙却卡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哭,”宁则然慌忙去擦她的眼泪,“以后我要是再乱发脾气,你就……咬我吧,狠狠地咬。” 言菡摇了摇头,哽咽着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不……不要咬……以后你生气了……好好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