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身体反应,她好心里有数。 交代完这些,江北渊就带言念走了。 一出门,他拿围巾把她的脖子缠了好几圈,给她戴上了帽子,不让她见风,刚针完灸的人是不能见风的。 “媳妇儿……” 他忽然从后面低低地唤她。 言念刚想转头瞧他,就被江北渊环住了腰,他英俊的脸蹭着她的头发。 “以后咱再也不针灸了。” 言念笑了笑,不以为意,“真没事儿,治病哪有不受罪的?” “就是不针了。” 他有点孩子气地在闹脾气,声音闷闷的很低沉。 “你老公心里快难受死了。” “……”言念无法招架。 * 当天晚上回去,江北渊接到了江国腾打来的电话。 江国腾说江北泽已经放寒假了,想回泞城找他,明天就坐飞机回来。 江北渊默然片刻。 他思忖了一会儿,最后说“好。” 其实江国腾还想同他谈点别的,但江北渊却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淡淡地说要去做晚饭。 吃过晚饭,江北渊第一时间去给言念煎草药。 他已经养成了生物钟。 晚上的那一个半小时,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细心地给她熬药。 这段时间,江北渊的工作比之前要忙。 公事白天处理不完,晚上来自公司的好几个电话轰炸过来,他都不管,晾那群人在一边,等到给言念煎完药之后,才去处理公事。 他很累。 但是他不说。 言念这些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盯着他的后背,蹑手蹑脚走到了厨房,小手揉捏着他的肩膀。 江北渊愣了一下,微微侧眸。 “老公辛苦了,乔姨教我一点按摩的手法,不太熟练,多担待啦。” 言念脚底下踩着一个小沙发垫,不然他太高了,她真的够不到他的肩膀。 “去沙发上躺着,你老公不辛苦。” 他声线淡淡地说,眼睛还在盯着砂锅,一边看着表,眉头皱起来,就像是做手术一般不能懈怠。 言念匍匐在他背上,环住他劲瘦的腰,蹭了蹭他的肩膀,“你肩头有点硬哎,最近肯定很累吧,以后别老是坐着签合同,多站起来运动运动。” 江北渊嗯了声,于夜色中声音质感又沙哑,“好的媳妇儿,等会就运动。” 言念一愣,毫不客气锤他一拳,“跟你说正经的!” 江北渊长眉挑起:“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你想哪去了?” 言念:“……” 对着他的后脑勺比划了两下出出气,然后就不闹腾了,小手继续给他揉捏着肩膀。 餐厅很安静。 只能听到砂锅里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言念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人打扰,不必想太多,她喜欢这样甜蜜的安逸,“江老师,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 “都不喜欢。” “啊??” 言念还以为他会说喜欢女孩。 江北渊哼了声,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冒泡的砂锅,“都因为这小兔崽子,让你吃了不少苦,等他生下来削死他。” “哈哈哈哈哈——” 言念没想到从江北渊的嘴里会说这么狠的话。 还是对自己的亲孩子。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他的后背,毫不客气揪着他的衣服,蹭了蹭笑出来的眼泪。 江北渊回头瞄了她一眼。 见她笑靥如花,如星如月般动人,他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弯成了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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