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怡说。 “好像是昨天刚回来的,我听咱班同学说的。” 温玉…… 言念冷嗤,拿过身旁另一个杯子,继续喝酒,“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任何人。” “喂言念,你知道吗,天底下的男人总共分三种。” 丁宝怡笑着耸了耸肩膀。 “一种是渣男,就像是温玉,你懂得。另一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还有一种,就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大千世界诱惑那么多,他唯独可以做到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 多么动听的一个词语。 言念苦笑一声,摇晃着手里的杯托,杯口泛起的雾气模糊她的眼睛。 “姐妹儿,你是想暗示我什么呢,江北渊是第三种?” “他是哪一种,看你心里把他归于哪一种。” “他是情有独钟。” 言念眼圈蓦地红了。 “但是,他情有独钟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他的前女友。 他很爱她。 她一直都知道。 言念忽然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一个人嫉妒另一个人的时机,真的好难说。 就在这一刻,她恨不得将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通通流个干净才好。 第76章 划清界限,舍得啊 丁宝怡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言念,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们都不是矫情的人,说话办事向来大大咧咧,能扛的就扛,扛不住的喝两杯、吐吐槽就过去了。 只不过,丁宝怡第一次见言念这般痛苦,自从言念同温玉分手,她就再也没看见言念哭过了。 “喂……你别啊,不就是个男人吗,大不了咱不要了,别哭了哈,你看看姐妹我,都被伤了那么多回,几天之后不还是一条好汉?” 言念没有说话。 她埋首在胳膊里,哭得像个孩子。 心里惆怅悲苦,郁郁难言。 也不知道这份惆怅是对谁。 或许是对江北渊。 又或许是对这些年来,所有无疾而终、不能成功的感情。 到底谁才是那个对的人,到底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心不动则不痛。 她不想动心的。 但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偏偏要对她好,对她温柔,对她时不时宠溺又妥协。 所以她就没办法了,知道沦陷是迟早的。 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旖旎、华丽、又不真实的梦。 现如今,梦应该醒来了。 她应该要回到,最初那个没心没肺,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言念了。 言念哭完了,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去,抽过纸巾,擦了一把鼻涕,觉得浑身通畅极了。 好似任督二脉连同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打通,她从未觉得这般舒畅过! “丁宝怡,我想通了!” “啥呀?” “我,要跟江北渊划清界限了。” “切……” 丁宝怡不信。 眼神之中尽是蔑视。 这神情看得言念想要吐血,“喂,我的话可信度就那么不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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