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听那些传言,倒不如他先写在信里,也免得朱棣听岔了别人的胡言,徒增担忧。 写好信,交与潇潇。只是还不等潇潇送出去,便有人来敲了陆长亭的门,道门口来了个公公。 陆长亭惊讶不已,难道是太子有什么话要传给他?皇宫里出来的人当然不可怠慢,陆长亭忙收拾好便迎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个公公,那人笑着走上前来,递了一道黄帛给他。原来是一道手谕。而且是来自于洪武帝的。 待行过礼后,陆长亭便打开了那手谕。 越往下看,陆长亭的嘴角便翘得越高。 洪武帝是来告诉他,他之前随军的请求已经允了,只是白莲教之事还未落下帷幕,陆长亭若是想要回到北平去过年定然是不成的,洪武帝让他且按捺下思念之情,等不了几月便可见到他四哥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陆长亭的心跳还快了快。不过洪武帝的意思应当只是指兄弟之情,并无半点他意。 谢过了太监,陆长亭收起了手谕,那头朱樉走出来,笑着问:“公公可要坐一坐” 那太监见了他,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小人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呢。” 朱樉颇觉无趣地挥了挥手:“滚吧。” 那太监走了,朱樉方才问:“如何父皇这次给了你多大的赏赐” “不大,却正合心意。” 朱樉顿时好奇极了:“合心意难不成是给了你一个爵位” “爵位哪是那么好得的只是允我明年随军北伐罢了。” 朱樉没好气的道:“怎的越大越蠢了让你随军上战场还这样高兴以你的性子,难道不该是整日窝在家中悠闲度日才是合心意吗” 不等陆长亭回答,朱樉又突然道:“难道明年老四要去” 陆长亭只笑了笑,便又转身回屋去了。气得朱樉在背后叹道:“弟弟大了,由不得兄长了……”叹完偏还拉着护卫一起说:“瞧瞧,真是半点也不敬兄长。” 护卫只敢憨憨地笑,谁敢跟着一起损啊,谁都知道秦王不过是嘴上说两句罢了。 朱樉顿觉无趣,叹了口气便自己回去了。 之后几日,陆长亭还是如常往六科报道,大约是因为朱樉着实将他护得严实的缘故,陆长亭愣是没撞上半个白莲教的人。 估摸着这时候吴观玄的审问也应当有个结果了,陆长亭便到了太子东宫去见朱标。 “可是来问进展的?”朱标笑着道。 陆长亭点了点头。 朱标脸上的笑容褪去:“什么也问不出来。” 陆长亭惊讶道:“如此难以审讯?” “这人太聪明。” 是聪明,若非聪明就不敢这样玩弄?但也正因自恃聪明,才会将自己搭进来。 “难道他进了大牢以后,一句话都不曾说过?”陆长亭挑眉。 “倒也是说过话的。但都是些无用的话。” “搜过他家了吗?” “搜了,连带信国公府都找过了。” 陆长亭微微皱眉。 “不过他家中有一处地方打不开。他床下有一道暗门,门上有把锁,是斧头也砸不开的一把极为结实的金锁。” “锁?那便需要钥匙了……” “他却不肯说一句那钥匙的下落。”朱标也有些烦闷。 “或许是在汤晟那里。”陆长亭低声道。 “汤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