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皱眉道:“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别来,有事我会联络你。可有被人瞧见?” “你放心吧,我做事很小心的。” 此刻,院子的木篱笆外头,蹲着一群人。罗云英正要抬手命众人行动,韦姌按住她,用口型说道:“先派人去后面看看,我怕有其它出口。他既如此狡猾,让我们找了这么多日,必定会给自己留后路。” 罗云英点了点头,刚要动,萧成璋按着她道:“你们别动,我去!”然后便带着几个人,猫腰去往后面了。 韦姌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周围只偶有几声犬吠,其余时候皆安静得落针可闻。忽然,后院响起“啪嗒”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韦姌心头一跳,罗云英低骂了声,刚要叫人一起冲进去,那方门却自己开了。 张勇挟持着张楠走了出来。 韦姌和罗云英也不再藏了,现身于张勇的面前。罗云英道:“张勇,今夜你跑不掉了!” 张勇冷笑了声,独眼显出厉色,低头说:“张楠,你出息了,竟敢出卖我!” “我没有,哥,我真的没有!”张楠连连摆手,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出卖你。我们也不是跟着他来的,是你出卖了你自己。”韦姌淡淡地说道。 张勇这才看向她,目光中先是流露出几分惊艳之色,然后才道:“不是跟着他,凭你们也能找到这儿?” 韦姌道:“你自以为聪明,但也有破绽。大凡赌徒都戒不掉瘾,我们是在赌坊找到你的行踪的,与你弟弟无关。他一心为你,如何都不愿将你的藏身之处供出来,你怎忍心伤他?” 张勇低骂了声,一掌推开了张楠,将手中的剑拔、出来,剑锋寒光迫人:“凭你们几个,也想拿住我?未免太小瞧我了!” “那就试试看,上!”罗云英横臂将韦姌护在身后,然后命众人蜂拥而上。 没想到张勇的武功竟十分了得,这数十人围住他竟讨不得半点好处。韦姌和罗云英在边上看着,萧成璋也从后面灰溜溜地回来,抱歉地摸着头说:“是我坏事了。” 罗云英瞪他一眼,却看见萧成璋忽然间张大嘴,只来得及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护着。接着撕拉一声,他的手臂被利剑划破,顿时鲜血如注。 韦姌也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拉着倒退几步,还没看清是谁,方才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出手暗算的黑衣蒙面人已经又朝她这里扑了过来! 拉着韦姌的人立刻迎向那黑衣蒙面人,两个人缠斗。那人赤手空拳,却不落下风,逼得持剑的黑衣人频频后退。 “二公子,你没事吧?”韦姌连忙走过去查看萧成璋的伤势,萧成璋捂着手臂,躺在罗云英的怀里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闭嘴!哪那么容易死。”罗云英喝道,一边已经撕下衣裳的一角,熟练地给他包扎起来。 韦姌又抬头朝刚才救了她的人看去。此人身长七尺,体魄强健,长相十分周正。他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出招很稳,不慌不忙,毫不胆怯。那黑衣蒙面人被他瞅准空子,一掌击到肩膀,连续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也不恋战,转身飞奔而去。 男人刚要追,韦姌叫道:“穷寇莫追,壮士请留步!” 那人只得返回来,低头问道:“姑娘,你……你没事吧?”他刚才睡在树上,恍惚间睁眼,看到月色笼罩下,女子长裙飘飞,发似乌瀑垂落于腰际,身影如梦似幻。他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美丽出尘的女子,说话的声音也脆若银铃,犹如坠于梦中,一时失神,险些没来得及救她。 韦姌笑了笑:“我没事,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我叫赵九重。刚才睡在树上的。”赵九重指了指边上的大树。 韦姌还未说话,忽然看到一副画面:战场上硝烟四起,兵马混乱。赵九重身披银甲,护在受伤的萧毅身前,目光坚定,将冲来的骑兵一一斩落。 罗云英将萧成璋包扎好,抬头说:“你的身手这么好,是做什么的?” 赵九重如实说道:“我本想投军,但募兵已经结束,天雄军军纪严明,不肯破例。我无奈只能在附近徘徊,打算这两日就回家乡去了。” 刚好那边,张勇也已经被顺利制服,按在地上,口中骂骂咧咧的。赵九重冲韦姌抱拳告辞,韦姌连忙拦道:“壮士救我性命,我理当报答。若你想投军,我定想办法让你如愿。” “姑娘此话当真?”赵九重激动地执起韦姌的手腕,“可听说若想叫他们破例,至少得认识萧军使的几员心腹大将……” “我……”韦姌看着被他执着的手,刚想抽回,黑暗里,有个声音怒吼道: “你给我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花粉症重度患者伤不起,下午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现晚了,顺道把两章合在一起码了。 久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