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怕是碰瓷的,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走出一段距离,她看见那四个人没有追赶她,只是继续慢慢地向前走。 白薇想了想,倒着开了回去。 那四个人见她倒了回来,面露喜色,连忙围了上来。 保险起见,白薇只开了一点点车窗:“你们干什么的?” “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四个人不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个子最高的那个反而问起了白薇。 白薇看清楚他棕红色的胡子和头发,还有蓝灰色的眼珠,吃了一惊,这特么是个老外,却一口标准的燕京话。 再看其他三人,她终于发现了奇特之处。这三人都年过五旬。 左边那个瘦子,还没到冬天呢,戴着一顶瓜皮小帽,穿着过去那种对襟长衫,手上拿着一柄扇子,就跟过去的师爷似的。 中间那个胖子,堪比孕中妇女的肚子和哺乳妇女的胸部她就不说了,关键是白薇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数出了十二个戒疤。他是个和尚! 右边那个是最符合白薇审美的了,不看他衣服上的污渍,最是清矍有神,还有点道骨仙风之感。 白薇正在想时,那人忽然一甩手中之物,道:“贫道云崖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回来载我们一程的?” 白薇这才看清那人甩的是一柄快秃了的拂尘。 我去~一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老外,一个师爷,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这是什么组合? 要不是穿这么奇怪,她会把他们看成流浪汉? 难道这是黄晴给她的惊喜? “咳……那个,我看你们不像是碰瓷的。”主要是这条路只通向她家,这些人不是误入这条路就是专意去她家的,碰上了,怎么也得搞明白呀。 “碰瓷?我们没有带瓷器呀?”外国人摊开双手让白薇看。 “大卫,出国一趟你又忘了我大华国的国情了!”师爷叹道。 “就是,这个我懂,这个碰瓷碰的不是丝绸之路的瓷器。”和尚跟着阐明。 “是说你故意去撞别人的车,让别人赔你钱。”道士道出真谛。 白薇还没说话,那三个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解释开了。 “美丽的小姐,碰瓷真的是这个意思吗?你以为我是来碰瓷的?”那叫大卫的外国人望着白薇,蓝灰色的眼珠里满是不相信,就像有人侮辱了他的人格一样。 白薇竟然升起了一股平白诬陷了这几个人的内疚感觉。 “没有……那个,你们是群演吗?”这是白薇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四个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眼,白薇感觉不是要糟就是他们演技太高。 没想到那师爷竟然把身上背的包袱解了下来,放到了地上。 白薇不知道怎么回事,顿时升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莫名熟悉的,画风要歪的感觉。 憋住,憋开车门,看他们玩什么。 一分钟后,白薇看见那师爷抱着个砖头直起腰来,其余三个人都围了过去,盯着那砖头小声道“这有信号吗”“肯定有,这是最大的城”“赶快搜一下群演是什么意思”。 白薇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要歪的感觉了。 那师爷抱着的砖头,不跟裴庭废弃不用的那个板砖手机一样吗? 这三个人的行事风格,不跟裴庭是一样的吗? 她闻到了红薯山的味儿,大红薯的乡下亲戚进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