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接了,但没出声, 担心周思盛听出来。 元朗又想了几天, 觉得自己完全是光明正大的事, 而且这么好的机会,凭什么说没就没了。所以他一定要给白薇打电话。 可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那边一阵阵闷响,就像隔着被子砸在床板上一样, 又像被顶到床头发出的撞击床头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嗯~”“嗯嗯~”“嗯哼~~~嗯~~”,各种各样的声调。作为一个老司机,元朗默默想了一下他最激烈的时候,然后挂了电话。 …… 等有人发现周思盛的时候,周思盛已经在地上躺一个小时了。 幸亏是夏天,只是喂了很多蚊子,冬天非得冻死不可。送到医院,骨头没事,全是皮肉伤。大夫第一次见那么严重的皮肉伤,用纱布把周思盛裹了一层又一层,跟木乃伊似的,预计一个月能好,留不留疤不好说。 打完周思盛,白薇就心满意足地收拾行李去深城拍广告去了,老实说,这次的洗发水广告她根本看不上,可她再不走,她怀疑她得去医院看妇科。 她得出一个经验,那种母胎一直素着,素了几十年的人千万不要招惹,一招惹就是她这种下场,每天至少要喝三公升水还不行。 走的时候,裴庭那个眼神还让她感觉自己是在犯罪,所以她就给他戴了个墨镜。 白薇走了,裴庭感觉心情很不好,总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开车出去了一趟。 周思盛正在家里养伤,他租的房子是三楼,阳台上没装防盗窗。 大晚上他正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举着被裹成木乃伊的手摸着开了灯拉开阳台门,顿时左眼一疼,气还没抽,右眼又一疼,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思盛的哀嚎引来了邻居,邻居报警,警察问周思盛人是从哪进来的?周思盛指指阳台,警察往底下一看,扔了一句“扯淡吧”就走了。 要是小偷人什么东西都没拿;要是劫色,这也得有色可劫啊,谁会劫一个活体木乃伊? 裴庭活动完筋骨,就开车回去了。 周思盛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打他的是谁他都不知道,虽然有所怀疑,可根本没法印证。心里面倒是有点恐惧,这样看来弄死自己是件很简单的事啊。 他想了想,记起一个善良的人,白薇的小表弟,裴庭。 周思盛摸着手机键给裴庭打了个电话。 “裴庭,我刚才在家里被人打了,你表姐知道吗?”周思盛的意思是探探口风,没想到裴庭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裴庭又开车回去了,他竟然敢怀疑白薇。 周思盛正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听见阳台门拉开的声音,他刚想叫,被人捂住了嘴。 接着他感觉来人把他翻了过去,按在床上,周思盛一脸恐惧。 但他多想了。 和他亲密接触的只有他的拖鞋,最后烂成两截扔在了一边。 眼再打就瞎了,只好打屁股了。希望他能长点记性。 裴庭开着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周思盛趴在床上抽抽噎噎的哭了,最后他还是摸到了手机,向正义的警察同志求救,结果他哭的更伤心了,一大屋子警察围着他的屁股看,还拍照取证。 好歹给送到了医院,本来一个月好的,又加了半个月。 不过从那儿以后,专打屁股侠没有再出现,因为周思盛再也没有给裴庭打过电话。 第二天,裴庭就去项家班上班了,他还惦记着挣钱呢。 不期然元朗找上门来了。 元朗一脸憔悴,直接跟裴庭摊牌:哥就是想跟你合作开一家影视公司,你有必要每次都用那种手段刺激哥吗? 元朗自动把“白薇”换成“你”,为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诚意,裴庭的卑鄙! 裴庭沉默了两秒钟:“我没钱投给你。”他的钱刚买钻戒了,想讨钱的话晚了。 打发叫花子呢! 元朗嘴一咧:“不要你钱,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