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拧起,顿时觉得其中有点麻烦,连忙笑道:“我只是暂时用针灸的手法,将她稳定下来,想要彻底治好植物神经癫痫,还得长期服用一些抗癫痫药物治疗。” 吕诗淼见苏韬这么说,板着面孔,走入诊室,将娇娇抱在怀里,然后直接下了楼。 张叹了口气,笑道:“苏主任,您反应挺快,那可是乔书记的儿媳妇,非常强势,若是得罪她,麻烦还真不少。” 苏韬望着张笑了笑,暗忖张误解自己,以为自己害怕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会与吕诗淼说话如此客气。 其实,他已经用天截手,治好了那个名叫娇娇的女孩。 但他听张说,吕诗淼正在申请临床试验经费,用于抵消救治娇娇的高额治疗费,若是现在告诉吕诗淼,女孩已经治愈,不需要再接受临床试验,那么之前欠下的费用又该如何支付呢? 所以苏韬不得不改变说法,他并非害怕吕诗淼的兴师问罪,而是为了女孩的家庭考虑。 一个多小时过后,吕诗淼表情凝重地望着娇娇的各项指标—— 脑电图趋于稳定,下丘脑底部的病变消除,植物神经机能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什么情况?” 吕诗淼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病症不可能无怨无故突然消失,唯一的解释,方才苏韬的治疗,有了很好的效果。 吕诗淼是研究儿科疾病的专家,植物神经性癫痫,属于三到九岁儿科多病,目前西医最好的治疗方法,是使用抗癫痫药物。 在中医领域,之前有过成功案例,但大多是有经验的中医大夫,按照自己的经验,用药汤辅助治疗的方式,帮助患者慢慢恢复脏腑、脉络、气血的功能。 所以吕诗淼总结得出,中医与西医在医治这类病症,都是旨在调节植物神经机能上下功夫,没法在短时间内彻底治愈。 但是,苏韬前后只花了一个小时,便治好了娇娇的病,吕诗淼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也让她对自己的医学观有了颠覆性的思考。 手机这时振动起来,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来短信,“善意的谎言,医者的仁慈。” 吕诗淼轻轻吐了口气,陷入天人交战,短信肯定是苏韬来的,他希望自己撒个谎,让娇娇的家庭渡过难关。 吕诗淼望了眼早已准备好的那份临床试验立项申请材料,材料齐全,由院方审批通过,自己也谈好了一家生产抗癫痫新药的药商赞助,承担全部治疗费用,只是娇娇突然被她妈带出江淮医院,导致出现后面出现了波折。 从办公室走出,吕诗淼见一个男子坐在娇娇妈妈身边。那男子见到吕诗淼,连忙站起身,道:“您是吕主任吧?我是《汉州都市报》的记者,听说江淮医院正在申请,免费为娇娇提供治疗?” 吕诗淼微微一怔,很意外,她淡淡道:“现在只是在申请,还没有具体落实下来。” 记者道:“医院能为经济困难的患者如此考虑,让人感觉温暖。请问娇娇接受免费治疗,痊愈的机会,有多大?” 吕诗淼觉得这个问题最难回答,因为不好说娇娇的病,其实已经痊愈了。只能道:“任何病症,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治愈率,我只能说,尽我最大的能力!” 记者笑道:“当真是医者仁心,我打算利用报纸的影响力,号召社会有爱心的团体,针对娇娇起募捐活动,尽管娇娇现在有希望免费获得费用支持,但家庭因为之前的费用,欠债累累,不能因为娇娇的病,毁了一个家庭。” 吕诗淼点点头,肯定道:“你们是有责任感的媒体。” “您也是有责任感的医生。”记者笑道。 经过与记者的这番交流,吕诗淼不再那么纠结。 那个抗癫痫药物,虽然是新药,但药效尚算明显,没有明显副作用,对于康复后的患者也有不错的辅助疗效,全国只有十多个名额,吕诗淼依靠自己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个。 虽说娇娇痊愈,与那个药物已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吕诗淼做好决定,把名额给娇娇。 正如苏韬短信中所提及的,这个行为尽管属于谎言,违背职业道德,但符合医者的仁慈之心。 …… 周三的《汉州都市报》,有一个版面记录了江淮医院儿科医生吕诗淼救治贫困患者娇娇的新闻。其中穿插了一个小细节,描述了吕诗淼与中医科主任苏韬生的“摩擦”。 “师父,你上报纸了啊!”王鹏抖着报纸,大声念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