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冷笑,看向夏成倧,道:“昨日不说,自然是没有可说之人。国公世子,怎么了,听说你母亲是中毒的,心中惊恐,不想听下去也不愿承认了?” “就好像当年你明知道我父亲的死有问题,但是当文和帝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废后和废太子一向你示好,你就一面假惺惺的滴着两滴眼泪,一面就踩着我爹的尸骨去冲文和帝表忠心,向废后和废太子摇尾巴去了?” “舒儿!” 大长公主面色难看,震惊的唤道。 “放肆!” 与此同时,夏成倧亦已恼羞成怒,脸上涨得通红,冲着明舒就气极道,“舒姐儿,不,燕王妃娘娘,就算你现在是燕王妃,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大伯,也不能随口就含血喷人。” “够了!” 夏老太爷沉声道,“你们祖母和母亲还病倒在床,有什么要说的,就出去说吧。” 明舒转头看向夏老夫人,道:“她是中毒,不是生病,解毒了,养上一些天也就好了。祖母,事关你身体中的毒,您真的想让我们出去说,不想听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下的,又是什么毒吗?” “燕王妃娘娘,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这毒是你下的不成?” 一直在旁面色变幻不定的崔氏突然就冲着明舒厉声道。 明舒转头看向她,笑道:“这么快就按捺不定,贼喊捉贼了吗?” “燕王妃,你当真以为你嫁给了燕王就能天下独大,为所欲为了吗?” 崔氏厉声道,“我下毒,我为何要下毒?分明就是你一直对我们国公府怀恨在心,恨当年你父亲被废太子害死,可我们国公府却还享受着太上皇和废后废太子的恩宠,恨你流落乡野,我们国公府却没有费心去找你,反而让珠姐儿过继给了你母亲,夺了你的县主之位,所以你觉得我们对不起你,处心积虑的就想害死我们报仇!” “你下毒给你祖母,再嫁祸给你大伯父和我身上,这样我们英国公府也就万劫不复,你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他们也都会万劫不复,比你直接杀了我们还要狠一千倍一万倍了!” 明舒轻笑,道:“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她不由得又想起来前世,这个女人在毒死自己时说的那一番话。 “……明珠是你娘亲一手抚养长大的,她生前最是宠爱她,将所有她能给的,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给了她,她的疼爱,她的嫁妆和珠宝首饰,还有公主之女的县主之位,你娘亲统统都给了明珠……” “……等你去了,燕王殿下他爱屋及乌,必会肯娶了明珠……燕王殿下他又没有别的女人,时日久了,必会把对你的感情也全都转移到明珠身上,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都双手捧上,送给明珠,把她放在心坎里疼,就跟你娘亲一样。” “你生来,就是做我们明珠的踏脚石的,你的血肉,就是用来养她的珍贵的。” “可是,” 明舒摇了摇头,甩开了那些记忆。 她看着崔氏笑着继续道,“你再能说,又能怎么样呢?且不说成王败寇,我只要抓了你的人和夏明珠的人,好好的审,细细的审,让专门审最嘴严的刑犯的酷吏去审,你觉得她们会不会熬得住,把你和夏明珠的所作所为都倒出来?” “还有,我就是厌恶你,厌恶英国公府,厌恶透了,那又怎么样?这么些年,我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我的厌恶啊。难道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让人恶心作呕吗?还是,” 她看向夏成倧,“明明早在我说出老夫人是中毒而非生病,就应该已经猜到是他的好妻子好女儿所为,要毒杀他的母亲,但仍是要装聋作哑,对我装腔作势的吼着的国公世子不让人恶心?” 她继续笑着,笑得不仅崔氏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倒流了起来,就是英国公府其他的人,甚至大长公主,也不知为何脸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最后道,“可是,就你们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去下毒?下毒去害你们,我还嫌脏了我的手。你们所犯的罪孽,早就该让你们下地狱,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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