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声也出不来的等着太医。 整个大殿都是一片死寂。 几个太医和大理寺卿郑成啓很快就过了来。 太医拿过那壶酒,很快就发现了那酒壶的异样,那是一个鸳鸯壶,可以放两种不同的酒,但他们验过,两边的酒虽是口感不同,显是不同作料所酿,但却都是无毒的。 “无毒的吗?” 明舒看向中间的那个老太医,道,“程老太医,这酒真的无毒吗?” 程老太医面色有些难看,他跪了下来,咬了咬牙,道:“陛下,县主,这酒里面的确算不上有毒,因为毒不死人,常人饮了也无害,甚至对某些热毒来说还是一种解毒佳药。只是这下层的果酒酝酿时应加了什么寒性极重的原料,不是中了热毒之时,普通女子饮用,怕是会伤宫,再不能有孕。” 他这话一出,在座未婚的姑娘,或者虽然已婚但未孕,或者就算是有婚有孕了但还想要孩子的妇人们面色都是大变。 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喝这种东西! 场上女子皆是白着脸取了那酒杯,打算回头就请程老太医验验。 小皇帝的嘴唇有些发抖,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道:“何人竟敢这般大胆!郑爱卿,还请你务必给朕查清楚!” 竟是也不问既然这酒里面是寒毒,为何那雪嬷嬷却是被直接就给毒死了。 郑成啓在几位太医验酒之时已经查看过小太监和雪嬷嬷的尸体。 他领了旨就命人将两人的尸体带了下去,又召了所有经手过这酒器和果酒的宫人,亲自问了一番,未经拷打,众人自然是一无所知,或者也可能真的是一无所知。 郑成啓便跟皇帝行了礼,道是要带他们下去再作细查。 皇帝看向明舒。 这个时候他看向明舒的眼神倒是全没有了之前的惊艳之色,剩下的只有表面的疑问和关心,还有藏在眼底的惊惧和排斥。 明舒扯了扯嘴角,道:“那就麻烦郑大人下去好好查查吧,这些叛军和异族的奸细可还真是无孔不入。” 郑成啓带着人退下了。 殿上的血迹和混乱也很快清理了干净,只是殿中的血腥味却是经久不散。 在空气中经久不散,在人心中也经久不散。 此时,哪里还有人有什么兴致继续饮酒闲聊? 这寿宴最终还是在阴霾中草草散了。 *** 大长公主府。 回到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就喝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明舒。 她眼睛紧紧盯着明舒,道:“舒儿,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那酒中只是致人不孕的寒毒,那雪嬷嬷又为何会中剧毒身亡?” 明舒回看着自己母亲。 她道:“阿娘,难道你怀疑是我吗?你觉得今日之事,全部是我,或者全部是燕王殿下策划的吗?” 大长公主抿了抿唇。 明舒苦笑了一下,道:“那雪嬷嬷的确是青影下毒毒死的,因为那鸳鸯壶和果酒就是雪嬷嬷给那侍酒太监的。阿娘,我让青影毒死雪嬷嬷,目的是为了震慑大家,以后我去任何地方,怕是都没人敢再仗着身份地位逼我吃什么喝什么了。但这样做,其实也是断了追查下去的线索,阿娘,这样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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