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出手,就算陛下知道了,他也不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这么些年,她早看透了。 其实当年她父皇属意的储君并不是当今这位。 觉得他虽然还算端厚老实,但性子却偏软弱,又耳根子软,怕是将来容易为人所左右。 那时是她母妃觉得他对自己好,对几个兄弟姐妹也都不错,将来应该是一个仁爱之君,才劝了她父皇立他为储的。 可惜,还是她父皇看人的目光要更稳准毒辣些。 “所以,江南可能会更适合你一些,” 她道,“舒儿,我并不是怕她,但我希望你能在出嫁之前过得更快活一些,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每天都要横冲直撞的跟人争斗。” 像竖了毛的斗鸡一样吗? 明舒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只斗鸡的模样,然后笑了出来。 但那笑很快又收了回去。 她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她低声道:“阿娘,当年青州城战役之事,您说陛下他,知道可能是太子贪功,害了阿爹吗?” 长公主的面上又是一僵。 皇帝又不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更何况,后面帮太子掩饰,造势,推他上太子之位的可都是他。 所以他对自己愧疚,但还是毫无底线地纵容偏袒他的儿子。 明舒看她的面色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想到了另一事。 她靠到了她怀中,低声问道:“阿娘,我之前跟您说过孟家之事。我想问您,假如不是燕王世子,而是您发现了孟家人当年当的那些首饰,找去了孟家,结果我不在,孟家人就推出了孟怜,说她才是您的女儿,您会怎样?” 长公主的面色缓了下来。 她摸了摸明舒的头发,手滑到了她的肩头,那背后原本有一枚小小的胎记,那时她觉得不好看,就用一种特制的药水画了一朵细细的雪莲在上面,这事她从来没跟明舒说过,她甚至怀疑明舒自己可能都未必知道。 她心思细腻,又怎么会认错女儿? 她柔声道:“不会怎么样。舒儿,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寻了一些相貌和我有些相似,或者有些夏家特征的女孩子送了过来,说那就是你,可阿娘却从来都没有认错过。” 明舒有些感动,道:“嗯,那如果您发现不是之后,您再跟他们追问我的下落,他们却说我早就已经死了。阿娘,您会信他们吗?就因为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很伤心然后急怒攻心病倒吗?” 前几日一直给她母亲看病和调理身体的老太医给她看诊,她问过他她母亲的身体,太医说虽然母亲身体有些病痛,以前更是有些忧思过甚,但却也没什么大病。 那前世她怎么就会在一年多后,在得知了她的消息之后突然病故呢? 长公主皱了皱眉,道:“乡野之民,利欲熏心,他们的话怎可尽信?阿娘自然会严刑逼供,再派人将实情查清楚,查出你的下落。舒儿,只要找到一点线索,阿娘都一定会将你找出来的,怎么会被几个乡野之人蒙蔽,还置你于险地而不顾伤心病故?” 明舒的心遽痛。 果然,她母亲前世的死也很有问题。 想来不是英国公府的人出手,就是皇后母子的手笔了,或者是他们合谋害死的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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