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打架,乱搞男女关系? 他大半夜的突然出去,倒是很像和这两桩事情有关系。 苏岑耸耸肩,拿过那张给沈家宥准备的英语试卷,趴在花园的小桌上写了起来。 写得太投入便忘了周遭的事情。等把英语卷子写完一半,已是半个小时后。她一抬手,发现胳膊上多了几个红包。再挠挠小腿,也是痒得厉害。 回房一检查,身上被咬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包。 镜子里她那脖子,看起来尤其壮观。 她从小体质就这样,一被蚊子咬就又红又紫,好几天才能消。早知道沈家宥一走她就该悄悄回屋才是。 沈家宥从后门出去后打了辆车,去到瞿晧发给他的地址。那是一片夜排档,他去的时候唐子盛还在发酒疯。 拿着个酒瓶爬到人家烧烤摊的桌子上,在那儿引吭高歌。 老板在下面急出一声汗,不住地提醒他:“你小心点,我这桌子不结实。” 唐子盛并不理会,扯着嗓子开始唱歌。 一开口却是:“让我轻轻地告诉你……” 沈家宥双手插兜站在桌下,冲他道:“行,你下来轻轻地告诉我,别让其他人听见。” 闹了半天的唐子盛一听到他的声音,居然乖乖地爬下桌子,把酒瓶还给老板,然后走到沈家宥跟前。 紧接着他身体一歪,直接倒进对方怀里。 那浓烈的酒味儿直冲鼻翼,这王八蛋是喝了多少? 沈家宥嫌弃地皱眉,把人交给管阳和瞿晧,几个人一起上了车。 他们把唐子盛送回了家。 唐子盛家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处小院子里,独门独户,虽说面积不大,却是祖上留下来的房子。进门后有个院子,种着各色花草。 唐父这会儿在家,炒完菜正等儿子回来。满院子都是蒜香味儿。他听到动静迎出来,一见儿子这个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 瞿晧和管阳把人扶进了屋,沈家宥则站在院子里和刘父说话。 “叔叔,阿盛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唐父笑得略尴尬:“应该没有吧。估计是学业有点重,他不太适应。” 沈家宥没说什么,仔细打量着唐父的神情。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目光有几分闪躲,似乎有所隐瞒。 唐子盛和瞿晧一般大,今年刚上大二。和爱玩的瞿晧不同,他向来学习不错。再说这大学都上了一年,按理说早就该适应了。 唐父拿学业搪塞他,显然说不过去。 “叔叔,您要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一定跟我说。” “好好,有问题肯定找你帮忙,一定一定。” 唐父这样的态度,沈家宥不方便继续追问,待另两人把唐子盛安顿好后,三人一齐离开。 出门的时候沈家宥特意看了眼停在门口的那辆车。那是唐父的凯美瑞。旁边管阳跟着他的视线也瞅了两眼,随口道:“这车怎么还没修好。不对,车灯是换好了,可这凹下去的地方还是老样子。” 瞿晧立马觉得自己领会了什么:“肯定是没钱修车,所以阿盛最近才这么烦。” “不至于吧。修这个也不会很贵,他这天天喝酒,酒钱都花了不少。” 沈家宥没说话,听着他俩的闲聊回了车上。 唐子盛肯定有什么麻烦事儿不方便和他们说。只是朋友的家事,若他们不想说,他也不能刨根问底。 沈家宥有点想抽烟。 一个两个都那么多秘密。唐子盛是这样,苏岑更是。 那个在家门口和她搂搂抱抱的男人,还有巷子里那人凶神恶煞的嘴脸,搞得沈家宥有些烦躁。 偏偏小丫头嘴硬,他又不能对她用强,只能自己难受着。 回家时他特意往后门走。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他又绕到一楼苏岑住的那一边,看了眼她紧闭的房门。 沈家那么多房间,继母偏偏安排她住最小的一间。而她似乎也不在意,每天在狭小的空间里窝着。 到底为什么上他家来受这个气? 苏岑正在房里写作业,一身的蚊子包痒得她坐立难安,涂了药水也不管用。第二天起来一看,果真一片紫红,十分壮观。 到了学校,顾楠一眼就瞧见了。 “你这是怎么了,被毒虫咬了吗?” “不是,就是蚊子。” “蚊子怎么可能咬成这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