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们的?”叶庭春问向第一个壮汉。 那人白了叶庭春一眼,高傲得没有回答。 叶庭春当即也不再废话,将手中的银针往那人指肚处扎去。 银针入肉寸许,那人忍不住嚎叫出声,额头上的汗珠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叫的可真难听,”叶庭春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让人将他的嘴给堵起来。 接着,又走到第二人面前,仍旧问了他同样的问题,那人看着自己头前那人的惨状,心中稍稍迟疑。十指连心,那银针刺入的长度,就算是铁打的汉子见了也忍不住发怵,要不要编造一个谎言应付过去呢? 就在这人犹豫的空档,叶庭春又取了一根银针,往第一人手指上扎去。 接着,他到了第三人面前,“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怎么,你是说还是不说?” 那第三人见受惩罚的只有第一人而已,心中松了一口气,硬气起来,“叶庭春,你休想从我们口中套走任何话。” “很好!”叶庭春慢条斯理笑道,拿起银针,往第一人面前走去。 那人看着叶庭春逼近的身影,眼睛惊恐得瞪大,口中唔唔叫着,十分急切的样子。 叶庭春停了下来,望着面前那人,道:“怎么,你是有话想对我说?” 那人连忙点头,叶庭春笑道:“我先前可是说过的,只会问一个人一遍,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那人眼中的光忍不住黯淡下来。 就在这时,叶庭春的声音响在耳边,“不过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连忙看向叶庭春,叶庭春接着轻飘飘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得老老实实回答什么,若是有什么隐瞒的,那受到的惩罚可就加倍了。听明白了吗?” 那人连忙点头。 “很好,”叶庭春满意道,让人将剩下的人都带出去,只留下最先审问的那个。 再度问话的时候,那人生怕因为自己思考的时间过长而让叶庭春失了耐心,几乎是在他问完之后,就忙不迭回答了他的问题。 问完话后,叶庭春让那人在自己的供词上签了字,看着这份供词上的内容,叶庭春勾了勾唇角,满意道:“表现不错,我会让人好生关照你的。” 将那人带走之后,叶庭春忙出了这间审讯室,到了旁边谢清淮呆着得到屋子,将那东西递给谢清淮。 谢清淮的脸色阴沉,在金吾卫查不到那几人身份信息的时候,他就怀疑这几人可能是军伍出身,只有这样的身份,才不会在金吾卫的掌控之中。 现在看到那人的证词,果真是印证了这一点,那梁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现在竟然动用了军伍之人! 国家的军队,竟然成为了某人的私兵,这一点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 叶庭春见谢清淮正恼怒着,忙不迭道,“太子殿下,方才审问的时候,我迫不得已用了一些小手段,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他刚才的手段并不光彩,现在太子殿下是被梁家给气着了,所以没有追究,怕就怕日后算账。 与其等谢清淮想起来,还不如自己先请了罪。 谢清淮这才回过神来,道:“此事你做得非常不错,本宫赏你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若非叶庭春用些小手段,那人还不可能招供得如此之快。 军伍之人,怎么可能承受不住一些疼痛? 叶庭春的刑法带给他们身体上的痛苦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心理之战。 若是对每个人都用刑的话,那那几个人咬咬牙,也能挺过去,关键的是,第二人、第三人的惩罚都落在第一人身上。 凭什么忠心的名头让别人得了,受苦的却总是自己? 如果那第一人是为自己的上级受这些苦,那也没有什么,可那第二人,第三人,不过都是和自己职位相同的人而已。 这就让第一人心中极度的不平衡,都是同僚,他们只顾着自己不会供出什么来,根本就不在乎他受到了多大的痛楚。 如果大家都咬紧了牙关不说,他很有可能会被一道又一道的刑罚给熬死。 他没有那个义务来为这些人来承担了扎心之痛,他们不说,就让自己来说,这样还能少受一些折磨。 “除了招供的那人,其余人等,不必客气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