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近四千块钱了,伤不起伤不起。” “临时买是这个价格的。”两人在背着包,排在登机队伍后面,其余的行李,陆焉识帮她拎。 为了回去有点手信,吴知枝在机场附近的商店买了一些特产和雪花膏什么的,价格都不贵,就是想送给朋友做个留念。 上了飞机,陆焉识一改早上的消极模样,可能是情绪过去了就好了,他掏出了一张昨晚吴知枝做的卷子,说:“这卷子你昨晚没答完,等下飞机后继续填吧。” 吴知枝:“……我靠!你老人家一点预告都没有,都让我填卷子?” “预告多了你借口也会更多的。”陆焉识早就看清了她阳奉阴违的本质,不许她耍滑头,押着她就让她写。 吴知枝无奈,只好将思绪钻进卷子里,细细研究起来。 陆焉识转着根笔,望着外头的万里晴空思考问题。 半小时后,吴知枝放下笔,呼出一口气,“终于写完了,不容易啊。” 陆焉识拿过来看了一眼,卷子上有三分之一的题没填,他皱了皱眉,“这没填的,是答案离家出走了?” “……不是!是我不会!” “不会的有这么多,你感到羞耻吗?” “……”靠!怎么说话的?她阴下脸,夺回自己的卷子,“我不羞耻,我这么久没学习,都能答得这么好,我以自己为荣。” “为荣?”他挑挑眉,毒舌升级,“我来看看,你的为荣到底是多少分。” 最终结果,是32分。 陆焉识的刻薄已经炉火纯青,张嘴就来,“满分的卷子,就考了32分,这就是你的荣?” “……”吴知枝无话可说,像被拿捏住了七寸,鼓着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虽然气很不顺,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这个题,我貌似前几天才给你讲过?”陆焉识指着卷中某一题。 吴知枝看了一眼,“忘掉了。” “你做菜的时候,我看你记忆力很好啊,很多都是看一遍就会。” “……我靠!这哪能一样,物理题比那个难多了好不好?” “是没用心学。”陆焉识头也不抬。 “……”吴知枝终于被他说烦了,崛起嘴巴,“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怎么的?” “你说话太难听了,我玻璃心,受不了。” “这是鞭策。”他转眸瞥她一眼,见她确实挺生气的,问了句:“生气了?” “不想跟你说话。”她拉出袋子里的薯片,撕开,咔嚓咔嚓一片接一片吃着。 “你是为了吃零食才假装生气的吧?” “才没有!” “那为什么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吴知枝阴沉着脸,“你妈!” “我没有妈了。”陆焉识忽然回了一句。 吴知枝一怔,想起今早的庭审,伸手去握他的大掌,“对不起,我收回这句话,不该讲的。” “没事,我是接受现实的人。” 吴知枝:“……” “卷子拿回去,先做个订正吧,然后我在来给你讲讲。”他语气慢吞吞的。 “……”操了!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想揍人! 吴知枝气愤地原地坐了一会,无可奈何,放下薯片开始订正错题。 刚好空姐经过,陆焉识说了一句,“你好,麻烦拿一条薄毯过来。” 吴知枝没理他,继续头昏脑涨做订正。 空姐很快松开薄毯,陆焉识铺开,盖在了她身上。 被薄毯披住的吴知枝:“……你干嘛?” “飞机上冷,盖着毯子吧。” 她抿了下唇,心头原本在不断飙升的火气忽然停住了,随后,陆焉识挨过来,看着她正在订正的题,忽然柔声细语,就开始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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