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家幸福!” 吴芬芬愣了一下,更生气了,“不是,吴知枝,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咒我们可星吗?” “我咒她什么了?我在祝她幸福啊。” “这话阴阳怪气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儿你,你妈就是不会教女儿,纵容你这么对长辈,没脸没皮!哼!要是你是我女儿,我不打服你!” 吴知枝冷笑,“二姨,你言重了,我也不想要你这种糊涂的妈。” “你说什么呢!”吴芬芬的音量拔高。 吴知枝懒得跟她闲扯,就说:“我还要忙,就不跟你闲扯了,你爱说就出去跟别人骂吧,反正我无所谓。” 说完,也不管吴芬芬骂骂咧咧,把电话挂了。 想了想,心里有点气不过,就去楼上房间里把吴可星的行李全整理出来,拖下来,拉到店铺门口。 就这样的表姐,她祝她早点滚蛋别再这里瞎搅和了!收留她还收留出错处了,明明是庄荣彩礼没给够,不想结婚了,还要帮他隐瞒把问题全赖到她头上来,说是她劝她别结婚的,有病吧?这种糊涂蛋一样的人,就是不能帮的!让她自生自灭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免得劝完人家相亲相爱反倒她惹火上身了。 陆焉识跟吴桐六点左右回来,吴桐手里抱了颗球。 陆焉识走进去,看见门口两个行李箱,视线落到灶台内做椒盐炸鸡的吴知枝身上去了。 她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冷着张脸在油锅前面炸东西。 怎么回事?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么?这会怎么气成这样了?想起门口的两个行李箱,陆焉识联想了一下,大概能猜到是关于吴可星的。 他走过去洗手,顺便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吴知枝垂着头,脸色漠然。 他思忖片刻,挨到她旁边去了,用肩膀轻轻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干嘛?”吴知枝拿着一块筷子,烦躁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呀?”他压低声音,嗓音柔柔的,刚才回来前还好好的呢。 “没事!” “有。”他拉长尾音,又用肩膀去撞她,“脸都气成一个包子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她语气加重,明显更烦躁了。 陆焉识笑笑,伸手摸她的头。 她躲了一下,表情嫌弃,“昨晚刚洗的头,你手洗干净了没有?” “干净了,才在你旁边这个水槽里洗的呢,没有看见吗?” “哦,我没看见。” “哎呀,到底怎么了嘛?” 吴知枝侧过头来瞪他,“我做事呢,你别弄我。” 吴可星的事情,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烦躁,不是,她凭什么给庄荣那个渣比背锅啊?垃圾男人一个,恨不得弄死他。 陆焉识见她情绪实在不好,便叹了口气,说:“算了,不想说不逼你了。” 吴知枝没搭理他,背对着他把锅里的鸡翻过身。 陆焉识走了两步,忽然哎呀一声,弯下了腰。 吴知枝望过去,见到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百元大钞,高兴地说:“我捡到了一百块钱。” 吴知枝愣。 陆焉识抬眸望她,“是不是你掉的啊?” 吴知枝一摸口袋,想起自己根本没放钱在身上,冷冷道:“不是。” “哦,那就白捡到的,今天运气真好,捡到了一百块钱,我出去给你买徐福记吃吧。” “……”吴知枝心里一阵无语,在看他。 他晃着手里的一百块钱,狭长的眼眸微微勾着,笑着望她。 吴知枝忽然就意识到,钱是他的,他只是想了个法子在哄她而已,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尖酸刻薄的货也学会哄人了,一惊讶,心头的火气就全都消散了,忍不住笑骂:“沙雕一个。” “那我去给你买糖啦。”他说着,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就从超市拎会回了一袋徐福记,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盆栽。 “给。”他把徐福记丢到灶台上,位置没瞄准,差点把旁边一个空碗打到地上去了。 吴知枝手忙脚乱接住,皱着眉骂他:“你丫的,差点把碗打翻了。” “没事,我知道你接得住。” 吴知枝鼓着嘴,本来是想气沉丹田骂他的,结果一支水蜜桃口味的棒棒糖递到了跟前。 陆焉识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像一条竖着尾巴向她示好的大尾巴狼。 眼睛和面容都漂亮得不像话。 吴知枝看着看着,心头的火气就没了,哎,算了,惹她生气的又不是陆焉识,她何必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况且,他还长得那么帅,她多看两眼,再大的怒火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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