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悠然明显苍老了许多,面色非常不好,有着一些病态的潮红!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灰扑扑的长袍,看起来十分的落魄。不过他神色却很淡定的看着正对他怒目而视的长须男子。 “你们必须离开,当初你来到南广,我们动用资源让你这个孙子进入天机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到后来,纪无忧让我们安排人夺取易云宗的宝藏,结果让我们损失惨重,更是足够让当年那件事情一笔勾销。”主桌的长须男子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坐在大厅一侧的一个中年男子,易云飞听许双全说起过纪家四子,片刻之后也想起,这人正是纪家老二,纪狂山。 纪狂山身形高大,脸上横肉纵横,一看就是狠戾之徒,对着纪无忧祖孙二人冷声喝斥着,继续说道:“我纪家的根基就在这南广城,当初纪无忧这小子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来,在城卫队哪里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们还是选择的庇护你们。而现在风生已经过去,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我们招来更大的麻烦!” “我也同意二弟的说法,纪悠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必拿来威胁我们。我们纪家和你本是同出一脉,虽然你们那一支已经没落,但是我们还是照顾了亲情的,你可知道?”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脸色白净,唇下一撇长须,和那长须男子有七八分相似,这人自然就是纪家长子纪狂风了! “若不顾念亲情,当年之事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将你们一脉所有人灭口!而你们在易云宗被赶出来之后,我们若不顾念亲情,更不可能收留你们!”纪狂山狠狠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冷声说道。 纪悠然冷冷一笑,说道:“狂山大侄,你是在威胁我吗?” “谁是你大侄?你还真以为你还是我纪家的人?还希望能以我们长辈的身份出现在纪家?”纪狂山一拍椅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通玄的气势迸发,如同一头山间猛虎般直直的看着纪悠然,身后一声轻响,那把椅子已经散架倒在地上。 “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当生意谈,这样大家也都坦诚一些!”纪悠然不为所动,反而是淡笑着说道。 主桌上的长须男子拂着长须,眼睛微微一眯,淡然问道:“悠然大哥还有本钱和我们谈生意?” 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分明显,厅中的纪家四子也都轰然大笑起来。 “易云宗现在已经非同小可了,四个六级宗门上门逼迫,也没能够让这个猛然崛起的宗门伤筋动骨!”纪悠然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嚼着茶叶,淡淡的说道。 “那又如何?南广城六家一体,他易云宗还敢捋虎须不成?再说,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易云飞还是个吃奶的娃儿,知道其中内情的,也只有你我几人,他还能找上门来给那易浩然报仇不成?”主桌的纪家现在的家主纪烈摇头冷笑着说道。 纪悠然似乎没有听到纪烈的话,继续悠悠说道:“那覃倾城,也就是易云飞的母亲,似乎是中州的人,生下易云飞之后不知所踪!” “兴许是死了呢!”纪烈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也不知道是中州两个字,还是那覃倾城的名字让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纪悠然哈哈一笑,说道:“能够从中州带来那件东西,修为在二十来岁就达到通玄境界的女子,生个娃儿就死了?” “那又怎么样?她还是不知道当初易浩然的死是我们出手做的。就算是知道,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已!”纪烈咬咬牙,狠声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