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思衬着厨房起火的事情,虽然已经猜到是余兰兰所为,可季安宁想要知道,余兰兰是怎么放的火。 柜子里的那碗油,只不过是偶然意外,为余兰兰这次行火的计划火上浇油。 所以哪怕是没有那碗油,又或者是李翠兰没有将那碗油打碎,厨房仍然会失火,季安宁眉头稍紧,这一夜,她并没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将自己收拾妥当,感觉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后,她直接去了小食堂。 因为厨房烧毁,小食堂要重新装修,还并没有上锁。 所以她很轻松的就进了小食堂。 才踏进去一步,小食堂里传来熏鼻呛人的味道让季安宁皱起了眉头。 她掩着鼻息,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厨房,看着被熏黑,狼狈的厨房,找寻着任何的蛛丝马迹。 季安宁依着记忆找到了起火的位置。 地上已经是一片漆黑。 就如李翠兰之前所说,被烧成这个样子,哪里能找到是什么原因,李翠兰只是粗略猜测是线路的原因。 毕竟小食堂有阵子没有检修,线路老化有问题也在所难免。 可季安宁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线路的问题。 她目光仔细的查遍所有角落,又因为里面的气味呛人,季安宁根本不能多待。 季安宁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之后,只得尽快离开,她迈开脚步,眼尾的余光忽然发现了一块被烧尽残留一角的牛皮纸。 季安宁脚步赫然停了下来,她折身而返,蹲下身子将那一角牛皮纸片捏了起来,眉头稍稍一跳,大步出了小食堂。 外面冷风簌簌,天阴沉着,似要下雨的征兆。 早上的军区大院,军嫂们都各自待在家中,并没有出来。 季安宁没有在外多加停留,直接上楼回家。 季安宁将捏在手里的牛皮纸放在茶几上,喝了一杯灵泉水后,目光沉沉的盯着那牛皮纸看。 昨天,季安宁在余兰兰家中见过牛皮纸片。 她记得余兰兰是神情慌张的将那牛皮纸包收了起来,显然那牛皮纸包里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季安宁嗅了嗅味道。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季安宁紧闭双目,暗暗思索,厨房中焦灼味道很重,几乎将这个气味压了下来,可现在季安宁嗅着牛皮纸片的味道,厨房中的那股味道就很明显了。 这明显是磷粉的味道,季安宁不知道余兰兰是从哪来整来磷粉,磷粉的燃点低,几乎在空气中就可以自燃。 但现在的月份,就是厨房里的气温都很低,完全达不到磷粉的燃点。 这么想来,余兰兰还是用了手段,才点燃了磷粉。 季安宁小心的将余兰兰的罪证收了起来,她轻笑一声,现在余兰兰还躺在病床上,受到的教训远比她想象中的沉重。 若是余兰兰懂得安分,季安宁倒也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这次起火是一场意外。 可余兰兰继续执迷不悟,季安宁也就没有必要为她遮遮掩掩了。 临近中午,李翠兰亲自上门,给季安宁送来了一碗茶汤。 “安宁,你就别乱吃什么东西了,喝点清淡的,对嗓子好。”李翠兰亲自将茶汤给季安宁放在了桌子上。 季安宁刚要张口说话,李翠兰已经摆手道:“安宁,你不用招呼我,我正准备去医务所看看兰兰的情况,你就好生养着吧。” 说着李翠兰就自己关门下了楼。 …… 李翠兰是同邓舒结伴一起去的医务所。 还没进医务所,就已经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余兰兰的嚎叫声,只不过相比昨天而言,似乎已经镇定了不少。 李翠兰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有些走不动道。 她拉住邓舒,难为情的出声:“我有点腿软……” 邓舒愣了一下,“那一会儿你还是别进去看,我怕兰兰的伤势吓到你……我也有点不敢看……” 昨天是邓舒进去救余兰兰的,当时那个血淋淋的场面,邓舒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毛孔乍立。 李翠兰摇摇头,“没事,进去吧。” 李翠兰给余兰兰也拿了碗茶汤,晓得余兰兰现在什么都吃不了,朱刚又是个男人,就算中午从部队食堂给余兰兰打了饭,也肯定太过油腻,不能吃。 两人说着话进了医务所。 余兰兰躺在病床上,另一只胳膊上吊着点滴,伤口已经进行了处理,但因为是烧伤,并不能用纱布裹着,上了药就那么晾着,整条胳膊红皱皱的,瞧着就吓人。 朱刚原本坐在余兰兰的床边看着余兰兰,见李翠兰和邓舒过来,喊了句嫂子,便站起身出去抽烟了。 余兰兰胳膊一直在疼,也一直在叫,声音又沙哑的厉害,可看到李翠兰和邓舒两人过来,问的第一句却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