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季安宁正好趁着拿做饭的借口脱身。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之际,腰间忽然覆上一道力量,男人手臂的力量大的惊人,她整个身子直接被禁锢在原地。 顾长华抱住了她。 充斥着强烈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季安宁神经都绷住了。 想到他们下午提及的话题,她连忙张口:“你别冲动,等你伤好了再说。” “你想哪里去了。”顾长华抿着唇角笑了一下,眼眸中的笑意越发深沉了,他保持着抱住季安宁的动作没有变,沉吟了数秒,轻轻出声:“不过,你要是想,其实不影响的。” 季安宁快要炸了。 什么叫她想,她有表现的很想吗? “乱讲。”季安宁没好气的瞪着冲她坏笑的男人,挣扎着要出去。 “别动。”顾长华的声音很轻,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语气,可从他口中发出,就像是一道命令,季安宁几乎是下意识,没有考虑的就停了下来。 “我就抱抱你。”顾长华解释着。 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因为金秀梅的一通电话,而彻底没了兴致。 出事的不是顾雪,他们虽惋惜,但也只能是惋惜。 季安宁现在也不怕被顾长华抱着腰身了,她现在腰身明显瘦下去很多,就从她之前改的军装,就能看得出来。 原先改好的,合身的军装,现在穿在身上,又松了不少。 不过顾长华也真的只是抱着她,好一会儿才将她松开,把季安宁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默然,“……我去做饭。” 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 她做的饭菜都是给顾长华补身子的,季安宁也跟着吃了几口,等将手里的事情都忙完,她就将桌子收拾了,从房间将早前准备好的毛笔毡子铺到桌子上,然后又准备了宣纸,这罢摆砚台。 “媳妇,我给你磨墨。”顾长华主动坐在一旁,上手磨墨。 季安宁瞧他拿左手磨墨的模样,也很顺畅,她笑了笑,没阻拦他。 省的她要多说了,顾长华指定要说她将他当成残废了。 王玉凤跟她要了十副字,季安宁写起来并不费事,不一会儿写好一张,放在一边晾着,不过片刻,家里面就晾了不少副字。 浓郁的墨香味随之充满着并不大的屋子里。 季安宁连忙去开窗通风,这墨的味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好闻。 眼下季安宁和王玉凤签下了一年的合同,倒也心宽不少,等方学齐那边铺子开了,她两边挣钱,也足够果蔬基地的周转了。 季安宁暗暗盘算着,唇角几不可见的上扬。 半晌,安静了一会儿顾长华突然出声:“等爸妈过来,别和他们说我受伤的事情了。” 不用顾长华提点,季安宁只是晓得分寸的。 现在家里顾雪的事情就有够金秀梅和顾为民发愁了,要是告诉顾长华受伤了,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反而是徒增难受。 她点点头:“我知道。” …… 临近初春的夜里,仍旧冷寒。 距离部队十公里外军区,住的是七九师营级干部以上的军官,和季安宁所住的军区大院不同,这里都是独栋复式二楼,但外观并没有很奢华,就是由普通砖块水泥盖造而成,一栋挨着一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