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此同时,他口中长啸一声,好几名身穿黑衣,面容平凡的男子从院落墙头、树梢等处跳下来,加入到战斗之中去。 一时之间,书房门口金戈相击之声不断。凌厉冷冽的剑芒在院中交错,院中那株桂树新长出的叶子,也被锐气割断叶柄,缓缓往下落。 然而,虽然刘温昌这边喊了人,但沈隽这几名下属武艺尤为高强。和刘温昌等人缠斗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更是将这几人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一切,看似复杂,实际也不过发生在短短几瞬之间。 沈隽在刘温昌喊出警告之语时,便已朝书房大门走去。在这途中,哪怕是刘温昌拔剑出鞘,他也未曾迟疑,而是无视刘温昌等人,步履从容又坚定,越过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人,径直走向书房大门。 青绿的新叶飘飘荡荡,落到地上之时,沈隽刚好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到书房大门前。 他抬手触门,那张在他人看来冷肃威严的脸庞,此刻却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温和。想到里面那人,沈隽那双素来冰冷,如同冬夜寒露,凉意沁人的苍灰色眼眸,都似是冰雪消融,开春解冻。 “阿璋——”沈隽那一声勉力克制,想要保持距离,又不经意透着几分温柔的称呼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他脸色猛然一变,阴沉得吓人,同时右手朝腰间佩玉一拂,拇指一用力,系着玉佩的络子瞬间被扯断,下一秒,被摘下的玉佩便朝着沈凤璋执着匕首的手腕撞去。 当啷一声,削铁如泥的匕首摔在地上。 那枚价值连城,比一汪碧水还要清透、还要莹绿的玉佩在完成它的使命后,也摔到地上,伴随着一声脆响,粉身碎骨。 沈隽却根本没有顾及那块足以让最富有的商人都爱不释手的玉佩。他三步并作两步,无视地上那摊碎玉,径直走到沈凤璋跟前,抓起她的手腕,眼眸里两团怒焰熊熊燃烧。 “怎么回事?!你想自尽?!” 消瘦苍白的玄衣青年被身形高大挺拔,满脸怒容的青年堵在墙边,那不断燃烧跳动肆虐的怒意如澎湃的海浪,不断翻腾,让人心中生畏,不敢言语。连庭院里打得火热的两拨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屋子里状况不对,动作不约而同迟缓下来。 然而,被沈隽堵住,直面沈隽怒火的沈凤璋却未显露丝毫怯色。她两道长眉轻蹙,一声短促的嘶声从唇瓣间溢出。 那一声痛呼声完全是沈凤璋下意识的反应,在她察觉到自己有出声的意思后,便立刻控制住了,以至于清浅得几乎不可闻。 偏偏,沈隽却听到了。 他抓着沈凤璋的手猛然一松,似是抓到了一块烙铁。 沈凤璋骨头本就不粗,如今瘦,越发显得手腕纤细,像是一折就会断一般。她皮肤又白,沈隽方才情急之下用玉佩打在她手腕上,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块被打到的地方已经泛紫淤青,看上去极为严重。 沈隽刚才气急,没有控制好力气,抓着沈凤璋手腕时,力气很大,不仅让那处淤青看上去更为可怖,纤细的手腕一圈更是都留下了几个发红的指印。 沈隽眉梢眼角的怒意,不知不觉间就被几分内疚所取代。他看着沈凤璋,轻咳一声,缓下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自尽?” 沈凤璋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一时发狠,突破重围冲进来的刘温昌已经厉声喊道:“放开郎主!” 闪着寒光的长剑势如破竹,毫不留情冲着沈隽后心刺去。 沈隽连看都没看,抽出腰间佩刀,反手一挡。以他的力气,这一下,居然直接将撞上刀身的长剑震断成了两截。 刘温昌将手中断剑一抛,袖中短刃轻巧滑入掌中,脚步不停,继续朝着沈隽冲去。 沈隽这回终于转过了身,他长刀一甩,精准无比,稳稳当当插在刘温昌面前的石砖上,直接拦住他前进的步子。 “滚!”沈隽眼眸冰冷,冷声怒喝。若非看在他是阿璋心腹份上,光凭他刚才的行为,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面对沈隽的冷脸,刘温昌却毫不畏惧。他紧握着双匕,警惕地盯着沈隽,如同一条忠诚的猎狗,死死戒备着要对主人不利的坏人一般。刘温昌平时话不多,但是这个时候,他却用再坚定不过的声音,一字一顿,“你若是敢动郎主一下,沈家卫队百人,上天入地,都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仿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