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陛下身体提起出问题,她下线时间还没到,一旦当今至尊过世,她的日子可没现在这么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她这种先帝手里的刀。 当今至尊身体出状况的时候和原著不是很对得上。沈凤璋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让手下人去查查陛下这病到底怎么回事,她始终觉得当今至尊这病来的太巧太突然。 然而,这一查却诡异地碰到了巨大的阻力。 沈凤璋顿时敏锐地觉察出当今至尊这病果然有古怪。她立刻加大人手,力求一定要查出真相来。 …… 襄阳王府,赵渊穆坐在书房中,美艳无双的脸阴沉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书房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人。那人正跪在地上,向他禀报情况。 “殿下,有人在查陛下生病一事。属下们反应及时,立马就掩盖了所有线索,但对方似乎认定了这件事有异,仍在继续往下查。”汇报情况的属下声音低微,透着几分忐忑不安。 殿下并非好脾气之人,这回尽管他们反应极快,没有被抓到马脚,但殿下可不会夸奖他们。 果然,赵渊穆听完部下的话,冷笑一声,“你的意思,还要本殿下奖励你们一番是吗?奖励你们反应快,及时处理掉线索?” 听出赵渊穆声音里的不悦,属下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磕头认罪,“属下不敢!是属下们办事不利!” “你们当然办事不利!”赵渊穆恶狠狠地一脚踹在属下胸口处,“如果不是你们做事留下痕迹,怎么会让人心生怀疑,开始调查?!” 属下被当胸一脚踹得直直往后仰去,胸口生疼,然而面上,他还要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殿下赏罚!” 赵渊穆眸光沉沉,冷哼一声,没有再搭理部下。早不差晚不查,偏偏在沈凤璋回京后没多久查,显然,这个调查起疑之人就是沈凤璋! 沈凤璋果然是个大麻烦! 跪在地上的属下见赵渊穆陷入沉思,心惊胆战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请示道:“殿下,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昏暗的书房之中,跳动的烛火映在赵渊穆脸上,将他姣若好女的面容照得显出几分狰狞。 “怎么办?”他自言自语了一声,忽然冷笑一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跪在地上的属下无意间望见赵渊穆此刻的神情,心中一惧,敛声屏气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建康城里风起云涌之时,边关却是一片安稳平和。 义安郡军营中,沈隽正坐在军帐里听部下汇报此次带队前往北方,与北方商队交易情况。 “此次共获利五万金还有……皆以按照老规矩,换成……运送回义安……”汇报完交易情况,部下想起这次出发前,将军特地吩咐的任务,尤为郑重地汇报道,“大人,您吩咐属下们留意的黑貂裘已经找到了,成色极好,极为保暖。” 大周地处淮河以南,冬天虽然也冷,但比起北边要好许多。大周冬日的大衣,一般都是鸟羽织成,如雀金裘。这样的大衣华而不实,保暖效果远不及北方的毛皮大衣。 沈隽先前注意到沈凤璋畏寒,特地让手下那支来往南北的商队去北边交易时,寻几件上好的裘皮大衣来。 他吩咐部下寻大衣时,还是他以为沈凤璋对他情根深种之时,谁能料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沈隽早已把吩咐部下寻衣这件事忘到脑后,这会儿听到属下提起,他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一想到沈凤璋,他便又想起自己当时在溶洞中朝着沈凤璋胸有成竹,把握十足开口的模样。向来表现温和,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沈隽,硬朗的眉骨陡然压低,脸上神情略显冷硬阴郁,“找什么找?!有这个闲工夫,怎么不多买几匹马?” 头一回碰到将军迁怒的属下愣在原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来后,他赶忙道:“是!属下这就去把大衣退了,重新采购马匹!” 眼看属下就要退出大帐,沈隽在对方一只脚跨在门边上之时,出声喊住对方。 “回来!” “将军?” 部下不解地看向沈隽,只觉将军情绪似乎又冷静下来了。 沈隽闭了闭眼,眉眼间重归沉寂,如同高山上一抔晶雪,满是冰冷。 “将黑貂裘送回建康郡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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