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可谢谢您嘞!” 小胡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喝个酒为什么要谢我?” 多年未曾来,这间酒吧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装修变了,赶着时代的潮流迎合年轻人的喜好,大概这是为什么老板能将它经营的风生水起的原因吧。 毕竟要合年轻人胃口可不是见容易的事。 她其实有点怕进这间酒吧,呃……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回忆不少。 幸好今晚人比较多,好像请了国际知名的dj,舞池里站满了年轻人。白纸鸢她们包了二楼卡座,但好的是私密性不错,卡座和卡座之间特地用屏风隔开。 “发财了小胡?”林以郴打趣:“上次见你还在啃馒头呢,怎么今儿晚上能这么造。” “害,哪是我呀,是王姐说请咱们喝酒的。我一个穷毕业大学生,嘿嘿,在家能喝啤酒就不错了。” “王姐牛逼,来干一杯!”一堆人起哄。 王姐曾经是台里非常厉害的国际记者,后来因为她出色的临场发挥能力,台里给了她一档节目来主持,因为她多年的政治嗅觉和经验,这档节目也非常有逼格。白纸鸢最佩服她,王姐也不过才三十多岁,但整个人的思想格局完全不是同龄女人可比的。这是在长期开阔眼界的积累下才培养出的独特气质。 白纸鸢特别喜欢王姐,她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王姐那样有思想,有个性,有见解,有格局的国际记者。 所以,这次能够和王姐一起跟这个案件,让白纸鸢兴奋了好一阵,毕竟有些东西是书本给不了的,和王姐一起出任务,那绝对是受益匪浅。 好在,王姐也很赏识白纸鸢,这个拼命三娘一样的女孩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灵动娇嫩的脸,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姑娘又是哪个领导塞进来的亲戚,肯定娇滴滴不好好做事。哪知白纸鸢从不喊苦也不喊累,随叫随到,让帮忙干什么都不说一个不字。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照顾她。 酒一喝多点,就有些上头,有些飘。 “我去个洗手间。”白纸鸢刚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一个晕乎,还没走几步,忽的感觉天旋地转,猛地往后倒去。 时间仿佛被定格,她倒下的瞬间,身后两位高大的男士,突然有一位出手,将另一位推向死角,而那位,则伸手稳稳的接住白纸鸢,同时给了死角处人一个眼神。 示意他:别出来,躲好。 郁晚被推的猝不及防,他略有些惊怔,不知道老板在干什么。而当他理好衣服准备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一道整整四年日夜魂牵梦萦仿佛在耳边旋绕的声音—— 清甜,软糯,带着微微的醉意,话尾的语调都仿佛绕了几个圈,甜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咦,老板,怎么是你呀?” 郁晚瞳孔巨震,他一下弯了腰捂着胸口。 心脏——“砰砰,砰砰……” 恨不得立刻要跳出来了似的。 白纸鸢…… 佳人近在咫尺,他规避在狭窄黑暗的角落,连一步都不敢踏出。 黑色西装包裹着完美的身体,深邃面容英俊而又潇洒,完美的外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然而——他的眼睫在颤抖,瞳孔在收缩,手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他在害怕。 越近,越害怕。 “好久不见啊,鸢鸢。”老板的声音响起,将郁晚拉入现实。 白纸鸢有些醉,走路没法儿走直线,曾经对老板的敌意早就被她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嘎达里去了。 女人,喝醉酒后的表情最天真,可爱,水灵。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浸了水似的。 白纸鸢习惯性的往他身后看看:“老板就你一个人啊。” 这句话好像根本没有过她脑子,顺着嘴皮子就溜出来了。然而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三人全部惊怔住。 老板,白纸鸢,以及……郁晚。 高中时,白纸鸢常问:“老板老板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郁晚呢?” …… 这一句话吓到了白纸鸢,酒意瞬间去了七分,只觉得脑袋里像被木鱼猛地敲击了一下,震的她回了神。 老板笑了,自然而然的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对白纸鸢说:“好久不见,现在有空吗,喝一杯?” “不了,我还有朋友在等着。”白纸鸢婉拒。 老板摇头:“别拒绝的这么快嘛,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来,咱们还去老地方。”老板几乎不给白纸鸢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小花园,还是熟悉的小灯泡,还是熟悉的小秋千。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经过员工休息室,白纸鸢上了个厕所,冷水冲刷着她的脸,神志回来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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