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却好像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 到头来,她什么也没等来。 “我可以喊你……阿鸢吗?”林以郴问。 白纸鸢小声抽泣着,点了点头。 “阿鸢……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你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忘不掉他,就去找他吧。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埋在她胸口的小脑袋点了点,白纸鸢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软软糯糯的腔调:“恩。” 林以郴的心一颤。 卸去伪装,卸去浑身的刺,白纸鸢软的像窝在怀里的小猫,她哭的累了,闭着眼睛一抽一抽。 她挪了挪脑袋,睁开眼睛看平静的湖面。 她抽噎着说:“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他躲起来了,躲了好久,我就站在,原地等,等他,我等啊等,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还不出现。” “每一天,每一天,都好希望打开宿舍的门,他会在门口等着我。我一直在幻想,一直在渴求,可是,那都是我的梦啊。” “我们约好了一起上大学,一起来b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骗我,他一直都在骗我,他说离开就离开,甚至都没有好好道别。他要我等他回来,可是他在哪,他在哪里。” “林以郴,我等了他三个月了。今晚十二点,就是我发誓的三个月整了。” 眼泪一滴一滴,像珍珠似的滚了下来。 她甚至都没有眨,眼里的泪水积蓄多了,就自己下来了。 “三个月的话,你会怎么样?”林以郴小声问。 白纸鸢缓缓闭上眼睛: “会不要他了……” . 白纸鸢还是喝了那瓶酒。 虽然度数不高,虽然和那晚的酒一样甜,她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四度并不会让她醉,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了笑。 “走吧。” “去哪儿?”林以郴问。 “不是有聚会?”她回头。 林以郴眼底喜悦涌上:“你去了?” “去。” 为什么不去。 . 稀奇了。 许多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坐在角落身穿白色毛衣与格子裙的女孩儿。 “我没看错吧,白纸鸢?” “卧槽,她不是从来不参加聚会的么,怎么今儿来了?” “别卧槽了赶紧去咬微信,快点啊!” 林以郴头一回没到处浪,她今儿就跟个护花使者似的,白纸鸢到哪儿她到哪儿,生怕白纸鸢做出个什么傻事。 白纸鸢哭了好久,回去化了妆换了身衣服就像没那回事儿似的,林以郴惊讶,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是失恋的人啊……这家伙哪能大意。 哪知道白纸鸢自打进了k乖得不得了,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 新传院除了新闻还有许多新媒体与传媒的同学,由于是艺术生所以她们相较于一般的学生而言更会打扮自己,并且也长的更好看些。 许多人围着白纸鸢坐的这一圈地方伸着脑袋去看她。 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拘束,毕竟听说过白纸鸢生人勿进的传言。但没想到的是,今晚白纸鸢特别好说话,一般人和她聊天她都会回几句。 到最后同学们胆子大了,竟然挤在她旁边非要和她坐一起。 甚至有人跟她要签名,要合照。 林以郴虽然今晚没去浪,但她这个造型简直就差写个“浪”字在脑袋上了。 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跑过来跟她搭话,林以郴总是拿白纸鸢为由推了搭讪。 白纸鸢为此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她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你能离我远点吗?”白纸鸢说。 “不行。” “我快被你迷妹们的眼神杀死了。” “嘁,我还要被你迷弟们挤死了呢。”林以郴不甘示弱,“再说,咱们好歹是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室友吧,我今晚上才想起来咱俩居然一张合照都没有,你都跟别人照一晚上了。” 白纸鸢乜了她一眼:“你也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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