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父亲是自杀,包括车里的黑匣子显示,他所有神态和表情都正常,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车开下的山坡。这趟货车后面有一半都是油,接的活也不是私人的。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虽然都知道不是自杀,但……群众要的是证据,要的是结果,要的是说服。” 老板深深叹了口气。 他点了支烟,递给郁晚。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郁晚接都不接,他只是低着头,望着地面。 什么话也不说,他沉默的让人感到害怕。 老板握住他的手。 “别这样,小晚。” “现在不是三年前了。” “你也不是曾经的郁晚了。” “你有我,还有白纸鸢。” 他动了动,将手从老板的手里抽走。打开手机,面无表情的对老板说,“相片发来了。你比我更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别查,查就要她死的意思。 郁晚的眼里血红一片,他接近四十八小时没有睡觉。 一张图,清清白白明明了了的写着潜台词。 ——你爹是我们杀的,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知道为什么,接受这个事实,否则,你在乎的人都得死。 “呵呵。” “他还是死了。” 郁晚仰躺在沙发上,笑出了声。 “他还是死了啊。” “可惜,不是我亲手杀死的。” 他从脚上的靴子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刀。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伸出舌尖舔着刀面,留下一路水渍。 “老板。你知道我曾经发过誓,这个男人,我必须要他死。” “所以,我藏着这把刀藏了三年。我曾经做梦都想要他去死,现在他真的死了。” “呵呵。”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真的死了。” “郁晚!”老板抓着他的手,用力到他的手腕一片红肿,强行夺下那把突然出现的刀。 他居然随身带刀带了三年。 眉头深深皱着,老板发出一条信息。 -“你确定郁晚的病全都好了?” 不一会儿,消息来了。 -“怎么了?郁晚出什么事了吗?是,去年他从我这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恢复成了正常人,只要被受到太大刺激,应该都不会再犯病。” -“应该?”老板气的手抖。 -“……老板,你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用百分之百来形容。他的病本来就不寻常,靠物理疗法根本没有太大作用,必须要他自己去调整。” 老板放下手机不愿意再聊。 他给出一沓资料。 “这是你父亲这几年全部资料,都在这了。我看了一遍,并没有和特殊人交往,基本就在工厂和家待着,常去小卖部买烟,偶尔去……红灯街。和很多人有过过节,每周大约都三到四次大醉,从你来后几乎不回家,在工厂一间宿舍睡觉。” 郁晚听着。 “按道理说他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有人对他下手。所以……” 这个案子非常奇怪。 “警方也在查,我也会找人查。你先等等情况,另外白纸鸢那边……” 老板知道,这个人郁晚放不下心。 他说,“你放心吧,我会联系她。你不要想太多,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千万不要乱想。我不会安慰人,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别犯傻,别冲动,听到了吗?” 手机里是女孩儿笑着的照片。 在沙滩上。 在树林里。 在他身边。 在飞机上。 睡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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