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像是对这事很介意吗? 郑薇原本是有些担心郑芍的心情,但对方不提,她也不想让她总想着这件事伤神,便转移了话题:“今天孩子闹腾吗?” 翻过年以来,郑芍的胎动越发频密。随着月份越大,她的腿开始浮肿,好在只除了腊月的那次见血,她的身子再没有出过其他的问题,孩子也在腹中越发地闹腾。 前几日例行的请脉里,蒋太医已经探出脉来,说郑芍腹中怀的是男胎无误。郑芍高兴之余,又嘱咐蒋太医不可随意乱说,蒋太医早就是郑家的人,又有郑芍给了他厚厚的封口费,当然不会随便乱说。这个消息,目前只有郑芍,澄心,玉版和郑薇知道。 知道此事的要紧,郑薇连乔木都没有透露。她对郑芍怀的是男是女其实不是很在意,但是,能一举得男,不得不说,还是十分令人振奋的。 郑芍叹了气道:“这小东西真是越发不叫我安生了,昨天晚上刚躺下就要出恭,一晚上都没能好好歇息。” 郑薇看着她脸上的倦意,道:“你困的话,再歇一歇吧。只是一日不等着皇上,他不会怪罪的。” 自从郑芍回宫后,她虽身子笨重不能侍寝,但皇帝对她的宠爱却越发令后宫侧目。只要没有政事,每日批改完奏折之后,皇上便会在中午时到景辰宫里陪郑芍吃午饭。 皇帝陪郑芍吃饭风雪不断,到今天为止,已经一个多月了。 郑芍打了个呵欠,把手一伸:“等习惯了,这时候就是去睡,我也睡不着。对了,你前两日不是说过要给我串你上次戴的那种珠花吗?你可别说话不算话,东西呢?” 都说一孕傻三年,郑芍的记性却不见坏,郑薇冷不丁被追债,讪笑了一声:“还没完成,你先歇一歇,我回去再串两个时辰,晚上的时候给你送来。” 郑芍生□□美,郑薇前些日子心血来潮串了两次在宫里没见过的新鲜珠花,她立刻看上了,缠着郑薇要给她做来戴。 偏偏郑薇最不耐烦做这样废眼的细致活,若不是为了心里那个秘密,她压根不会耐烦收拾自己,对郑芍的缠磨,她也只是敷衍着慢慢在做。 郑芍撇了撇嘴,点着她笑一声:“你啊,再不快些,我可不饶你。”说笑这一回,到底放了郑薇出去。 与此同时,苏岚手中抚着那尊小小玉佛上的那个“瑜”字,唇边绽开一个轻笑:“劳澄心姑姑跑这一趟了,你回头跟盈夫人说,我一定会把这尊佛日夜戴在身上,让它保佑我的孩儿平安降世的。” 到了中午,皇帝却没有来景辰宫。 郑薇吃了午饭,紧赶着把珠花做了送来给郑芍,想说些什么安慰她,郑芍却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挥手打断了她:“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没事。苏岚刚刚怀了孕,皇上是该多陪着她,我没那么小气。” 郑薇倒不是觉得郑芍对皇帝还有余情,只是,人的心思是有惯性的,皇帝天天来景辰宫报到,有一天没有来,即使那个人或许在郑芍心里再不像以前那样重要,要说对心情没有影响,恐怕也不大可能。 郑薇还想再说话,郑芍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这个时候,难受的,大有人在呢。” 这话不用郑芍说透,郑薇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宫里这半年来最受宠爱的,不是避出宫外的郑芍,更不是异军突出的苏贵人苏岚,而是在盛夏差点毁了容,复出之后越发低调的云充容。 云充容除了脸蛋还可以看之外,大约由于从小在掖庭那种地方长大,其实并没有引人眼前一亮的本事。除了叫人心惊的狠辣,郑薇真没看出来,她有哪一点值得叫皇帝另眼相待。 就是这个脸蛋清纯,并不绝美,出身尤其低下的小美人却让皇帝三两天里就能翻一回她的牌子,云充容虽不像柔嫔那样独占了皇帝如此久的宠爱,但这样长久延续下来,即使她的位份一直没能再进一步,也叫人无法再小瞧下去。 可惜的是,即使皇帝这样宠爱,云充容的肚子也没鼓起来。在看到宫里有两个女人都怀了孕,云充容心情只会比郑芍更加焦灼。 郑芍打开了话头,兴致勃勃地笑道:“你猜云充容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摔东西呢?还是在骂人?” 郑薇噗地笑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嚣张那两个字就写在脸上啊?” 郑芍被她打击得一下失了兴致,挥手赶人:“你就知道气我,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快走吧!” 郑薇见她满脸的倦容,顺势告了辞:“好了,你别撵了,我走就是。” 郑薇走后,郑芍满含着笑意的眼神陡然冰冷下来。玉版踌躇了片刻,方上前来轻声问道:“夫人,要不要叫我们的人……” 郑芍怔然半晌,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方摇了摇手:“不用,随她去吧。” 玉版想说些什么,可看见郑芍坚决的神色,只有咽下了肚里的话,默默退到一旁。 她即使整天贴身跟着郑芍,也比不得郑薇跟郑芍之间随口就可以询问的情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