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谨慎。 芸枝:“也成。” 两人闲话完,抬着金盒子放进地板下的暗格里,这是改屋子的时候特意留的,为的就是放东西方便。 做完这些,两人才各自洗漱回房休息。 …… 因为晏呈垣带伤的归家,晏家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内斗如火如荼,每天都能从护院嘴里听到不少八卦。 十四巷一如既往的安宁平宁,宁莞每天熬熬药看看书,虽然无聊,好歹日子也勉强能过。 这天将军府宋姨娘诊出一个多月的身孕,趾高气昂的小周姨娘怄得两眼发昏,连请了两回大夫。 宋姨娘神采飞扬,实在出了一口恶气,更觉得来日有了依靠,有所倚盼。 绾发抚髻,忙叫珍珠备厚礼送到十四巷去。 珍珠脸上满是喜气,将带来的东西递给芸枝,与宁莞道:“如今姨娘不好出门,说是待来日得了空寻着机会,必定亲自登门致谢。” 宁莞笑着请她坐会儿,珍珠忙摆手推辞,“姨娘那里离不得人,得赶着回去。” 说着便退了出去,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将军府。 宋玉娘坐在榻上绣东西,问道:“这般快,东西可送到了?” 珍珠接过小姐妹从厨房端来的红枣燕窝,轻轻搁在小几上,回道:“送到了,奴婢去的时候,宁大夫正在熬什么药膏呢,一股子茉莉花的味道。” 宋玉娘捻起绣线,眼中浮起些许艳羡,“咱们做女子的,有份能安身立命的本事,真是比什么都强。” 珍珠却道:“依奴婢看,嫁个好人家,得个好夫君,才是过的好日子。” 宋姨娘拧起眉,摇摇头,“珍珠啊,远的如前朝女相卫檀栾,才女云空蝉,近的如圣手师翡翡,人们谁管她们的丈夫姓甚名谁,流传下来的,记得的都是她们自己的本事。” 她靠不了自己,才只能靠男人,守在一方后宅里,像浮萍与水,飘浮无依,没有根基,全仰仗着丈夫的一丝垂怜。 “像宁大夫她们这样的,才叫活得痛快安宁。” 宋姨娘叹气,“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娘家兄弟昨儿个递消息进来,说是卫国公府有意招他为婿,信里写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不大安宁,你过几日抽空找我娘问问清楚。” 卫国公府待字闺中的适龄姑娘,除了一个卫三小姐,似乎就只有庶出的四姑娘。 嫡出的也好庶出的也罢,怎么说都不应该和他们宋家扯上关系的。 国公府的姑娘,不说入皇子府,做四五品的官家正房太太也是绰绰有余的,她兄弟一介白身,也就棋艺比较出挑,国公夫人能瞧得上眼? 宋姨娘紧紧捏着绣花针,咬唇皱眉,别不是她兄弟宋文期在国公府当先生的时候招惹出什么祸事吧! 想到这个情况,宋姨娘一连着半天都提不大起精神,没等珍珠去宋家问个清楚,京里就传来国公府卫三小姐和东柏街宋家定下了婚事,两府正式开始换庚帖走六礼。 宋姨娘听见这个消息,吓得手里的碗都摔了。 京里各家各户听得这个消息则是一脸茫然。 东柏街宋家?哪个宋家?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男方到底是谁啊? 哦,宋文期。 宋文期又是哪个啊? 哦,就是棋艺大赛两届夺魁的那个宋文期。 诸人恍然,旋即惊愕,卫莳她疯了吧!卫国公府也是疯了吧! 好好地退了长公主府的亲事,还以为是有更好的前程呢,怎么地转头就把自己嫁到地沟子里去了? 夷安长公主听闻后挑了挑眉便不做理会,左右早就退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儿黎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芸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