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哪里会想到,皇后并没有冲动行事,而是一气告到了皇上那里,由皇上出面判决此事。 宁远侯老夫人看到这糟瘟孙女就闹心,干脆眼不见为净,让嬷嬷将她压到了闺阁,命人严加看管,不许她到处乱逛。 众人商量一番,最后老夫人率先开口,“这事唯一的转机恐怕在皇太后身上,不提皇太后跟皇后和陈家的恩怨,且新皇登基后,咱们一直致力于笼络夏家,说不得,夏家愿意替咱们出头。” 其他人思虑一番后纷纷点头,宁远侯苦涩叹息,“只希望,这事能顺利过去。” “顺利?”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当皇后是吃素的?只是盼望最后的结果没那么沉痛罢了。” 她看向宁远侯和宁远侯夫人,尤其是宁远侯夫人,以往看在儿子以及孙子的面上,她还愿意给她几分颜面,但此时,她盯着她,恍若一条毒蛇,阴恻恻地往外冒冷气。 “你现下就诏令京城所有大夫,一定要让他们拿出个能救治琳姐儿额头上伤疤的药方来,否则,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消除皇后娘娘的怒火吧。” 宁远侯夫人瑟缩一下,低下头,喏喏不敢语。 这日春/明媚,暖风习习,春日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多地笼罩京城,大部分人还流连在在春/旖旎,春日歇懒的氛围中,唯有枝头冷肃的迟迟归去的积雪,诉说着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冷雨寒风。 夏从陇急匆匆赶到宫中,去见玮乐公主。 玮乐公主瞧她这急慌慌,白里透红的脸蛋,十分诧异,“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怎么这般匆忙惊慌?” 夏从陇一把握住她手腕,焦急地交代,“好妹妹,你可千万要劝谏姑母,别让她出头,犯了皇上的忌讳。” 玮乐公主被吓一跳,立即丢下手里的绣花,睁大眼睛问她,“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又关母后的事?” 夏从陇叹息一声,将偶然从家里偷听到的事告与她听。 原来,宁远侯府找到夏家,一开始,夏家并不想掺和这个泥潭,之前新年时皇后和太后闹性子,就是拿夏家开刀,过后皇上知道,别说找回场子,甚至还站到皇后那边,帮着她打压夏家,夏家心里苦啊,此时听闻跟皇后有关,可不得急忙摆手表示不想掺和。 奈何,让人恶心又意想不到,宁远侯世子居然和夏家一名庶女搅和到一块儿了,并且那名庶女还未婚就暗结珠胎,宁远侯府抓到这个把柄,威胁夏家,夏家便是不想出面都不行。 听完,玮乐公主捂住嘴巴,眼睛瞪圆,心思全在那名暗结珠胎的庶女身上了。 好奇问:“谁呀?外祖母过后打算怎么处理?” 夏从陇瞪她一眼,“你还有心思关注旁枝末节呢,我进宫时三婶母已经提前出发了,此时,恐怕已经在姑母那边了。” 玮乐公主这才着急起来,忙起身,拉起她的手就跑,“走走走,我这里离母后寝殿不远,一会儿就到。” 走的路上不免心里嘀咕,看来是三叔家的庶女,不然,每次进宫都是大伯母,为何此次却换成了三伯母。 啧啧,三叔和三伯母要倒霉了,外祖母生怕自家内里不清,被人抓住尾巴,这次三叔和三伯母不是上赶着往外祖母心里插刀嘛。 她们急匆匆赶到永昌宫,却见永昌宫内只有皇太后一人。 皇太后正慢条斯理地修剪枝丫,这门修身养性的手艺还是看老祖宗做,她跟着学的。 看见两人急匆匆跑进来,她拧起眉,训斥道:“一个公主,一个公侯之家的嫡长女,瞧瞧,都什么德行,你们的修养和气度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夏从陇忙敛裙道歉。 玮乐公主却不管不顾,径自冲上前,着急问道:“母后,三伯母有没有来找你?” 皇太后无所谓道:“找了呀,已经走了。” “哎呀!”玮乐公主急地一拍手掌,当即就道,“母后,你可别听三伯母忽悠,这事儿咱不能掺和,那本就是陈家和宁远侯府之间的麻烦事,咱们掺和进去干嘛?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宁远侯府不占理,便是您过去当说客,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回头让皇后给揪出破绽,您又要在她跟前丢人了。” 顿了顿,她心直口快继续说,“再说,通过上次您给陈老夫人落脸子那回事,您还不明白啊,皇兄现在颇为偏心皇后,他是定然会为陈家做主的,您犯不着为一介外人伤了您和皇兄的情分啊。” 夏从陇眼看着,随着玮乐公主侃侃而谈,皇太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她忙不矢上前,拽了下玮乐,让她适可而止。 玮乐公主后知后觉发觉母后脸色不对劲,她立马住嘴,小心翼翼地看她,“母后?”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呀,你皇兄偏向皇后,连哀家这个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哀家执意过去说道,你皇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