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一片混沌,尚未思考出什么参差,旁边玮乐公主见她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催促,“表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夏从陇茫然,“我不知道……” 玮乐公主:“……” 皇太后咳嗽一声,对皇上说:“皇帝,事情就是这样,哀家知你想要给皇后留面子,但是皇后越来越嚣张,越发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上次的事哀家就不计较了,但是这次,决不能轻易放过。” 皇上却始终盯着陈以祯,没吭声。 陈以祯抿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辩驳,虽说她这次的确冲动了,但是,她可以不在乎旁人如何抹黑她,却独不能听旁人抹黑识哥儿,他明明努力在变好,变坚强,为什么这么多人仍旧以有色眼光看他。 最主要,她不能让皇上误会陈家。 想着,她上前一步,说:“皇上,母后,非臣妾多管闲事,实在是妹妹背后伤人,那事明明识哥儿受了委屈,何故在妹妹嘴里就成了识哥儿找事,更何况识哥儿近两年来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读书,明文知礼,且不知如何成了妹妹口中的浪荡子,纨绔子弟。” 皇太后大怒,“你还敢狡辩!” “皇后非在狡辩。” 皇太后顿住,随即,一点点扭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皇上。 皇上神色冷淡,漠然道:“那事是朕亲自督办的,母后难不成不相信朕。” 皇太后不敢置信,“母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玮乐和陇姐儿明明在说女儿家的悄悄话,皇后却突然冲过来,一通指责。” 陈以祯倔强,“臣妾不是无故冲出来,当时公主分明在诋毁臣妾弟弟。” 皇太后扭头看向玮乐,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玮乐公主:“母后,您要相信玮乐,玮乐确实没说什么。” 说罢,她再次扯扯身旁的夏从陇,想让她给自己助威。 然而,她看过去,夏从陇此时的神情却有些奇怪,好似疑惑,好似不安,又好似恍然。 “表姐……” 夏从陇回过神,对上玮乐的目光,眼神渐渐清醒,她慢慢看向盯着她的皇太后和皇上,突然,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事全是臣女的错,是臣女问及上次那件事,又提起国舅爷以前的秉性,玮乐才跟臣女多了两句嘴,绝不是故意构陷国舅爷,还请皇上明察。” 玮乐猛然张大了眼。 夏从陇却一点点低下头,眼眶通红,整个人柔柔弱弱,“臣女知道是臣女嘴碎,皇后娘娘想要如何惩罚臣女,臣女都无话可说。” 话落,室内一派静寂。 皇太后愣住了。 她没想到她这番兴师动众,却原来是玮乐和夏从陇在骗她。 玮乐公主也愣住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表姐会出卖她。 便是陈以祯和皇上,也有些许吃惊。 陈以祯打量这位夏家表妹,其实她对她没什么恶感,毕竟当时她没多说什么,一直是玮乐在胡言乱语。 但是现在,她将所有事情都背到了自己身上。 皇上率先回过神来,“母后,您看到了吧,这事非皇后无事生非,分明是玮乐被您惯坏了。” 皇太后愣住,无话可说。 她虽然厌恶皇后,却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知道自家女儿的秉性,相对比玮乐,她更相信陇姐儿的证词。 皇上看向陈以祯,声音微不可见地温和下来,“皇后,此事是你受了委屈,玮乐和夏从陇的处置,便全权由你决定。” 皇太后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陈以祯抿住唇,想了想,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玮乐认错,臣妾并非眦睚必报之人,不如就禁足一个月,至于夏表妹,没做错什么,还主动坦白了,就算了。” 闻言,玮乐公主立即憋住嘴,有些不忿,她看看母后,又看看皇兄,见他们都没有为她做主的意思,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 说完,陈以祯就退到了一边。 皇上一锤定音,“既然如此,就听皇后的,玮乐你就老实在英台宫待一个月。” 事情处理完,陈以祯朝太后告了罪,便走了。 皇上紧随在她身后,不过走之前瞪了玮乐一眼,再次对太后道:“母后,您该管教管教玮乐了。” 皇太后叹气,“哀家知道了。” 她没想到玮乐居然会撒谎了,还是在她跟前,便是皇上不说,她也会狠狠管教一番。 皇上出来永昌宫,眼见陈以祯已经走远,他立即紧两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