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义摸了摸口袋,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哎呀,钱忘记带了。” 说着,他又笑着看向那人:“这样子吧,我赊账,等下回过来的时候,我再给你钱吧!” 那人皱了皱眉头,不太情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老娘冲过来,撞了下他的身子,然后陪笑道:“好的,杨大人。” 杨思义这才满意地笑了。 待得杨思义走后,那人一脸怒色地看着自己的娘,骂道:“娘,你知不知道这个杨扒皮根本就不可能还钱!” 他娘无奈道:“民不与官斗,那杨扒皮已经是司农卿,只要他动一下手脚,我们这些小民哪里斗得过他。今天你舍不得那头猪,来日的损失说不定是将所有猪都赔进去。” 那人一脸愤恨之色:“这个杨扒皮着实可恶,若是白大人在就好了。” 说起白亦容,两人的脸色稍霁。 “这白大人啊,是个好官,咋就不当官了呢?”那人嘀咕道。 他老娘叹了口气,说:“听说白大人身体不好才辞官的。” 那人接着说:“不如我们送一头猪过去,让他补补身体。” 他老娘点头说:“可以,你挑一头最肥的送过去吧!要不是白大人,我们哪里有今天的日子。” 白府中,白亦容正捧着一本书歪在小塌上。只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翻页,显然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萧游站在一边,不解道:“白大人,为什么要辞官?” 白亦容瞥了他一眼后,说:“我已经是一介白身了,不用再称我白大人了。至于为什么辞职,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算了算,前往美洲的船队应该快回来了吧,毕竟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再过上个把月,就是一年了。 即便白亦容现如今辞官了,萧游对他还是不离不弃。白亦容怎么说,背后也站着周大儒和谢秉章,所以那些记恨他的人一时还不敢动他。而且,白亦容这些日子都没出去,只呆在府里头,那些人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春江在门外敲了敲门,白亦容让她进来。 “什么事?”白亦容看着春江道,“如果有客人,除了谢大人和周夫子之外,我谁都不见。” 春江犹豫了下,才说:“是大雾山的山民,他求着想见大人你一面。” 白亦容这才直起身来,朝着门外去了,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伙子拘束地站在会客厅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个小伙子,白亦容记得他,就是大雾山第一户养猪的人家。当初,还是白亦容将劁猪之法传给他的呢!看到白亦容,他眼睛一亮,淳朴地笑了:“白大人,总算是见到你了。” 白亦容朝他颔首,然后说:“我已经辞官了,当不得大人这二字。” 小伙子嘿嘿一笑:“在我们心里头,你永远是我们的白大人。” 白亦容微微一笑:“你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小伙子忙摇头:“倒也没有,我听说白大人身体不好,所以过来看看您。”m.ZGxXh.oRg